路伸开广袖拂过庭院中的花圃,扫得春日花卉茎断叶折, 甚至脱落不少娇嫩的花蕾。 “您瞧这回宫变, 老奴做得多干净,一滴血都没流。马嵬坡就不同了,杨家人的血水啊,啧, 把土都染红了,太上皇那个小院儿, 门上血迹斑斑。” 他眼底浮起一丝嘲意,回头看李俶。 “老奴不是心疼你们父子兄弟那点儿情分,实是怕挨杜娘子冷眼, 其实鹰也好狼也罢, 杀是一种办法,剪了翅膀打断腿也是办法。圣人当初下手太重,史书上要挨骂的。您就不同了, 老奴给您开了个好局!” 李俶脚步滞了滞,沉重地望了他一眼,这才真正相信六郎所说,李辅国的初衷在于杜若, 而非无根之人脚踩帝位的虚妄成就。 “朕……” 他品了品如斯情形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