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容真的特殊名额(求月票!)
“本宫见过他,说过几句话。”
“什么?见谁?”
“汪老夫人小儿子,汪玉。”
监察院外不远处,一家早餐铺子的一角。
点完早膳,方才坐下的欧阳戎、容真二人,话题至此,气氛陷入沉默。
直至早餐铺子老板小跑端来两碗胡辣汤与五块油麻饼……他二,她三。没错,容真看着娇小,胃口却比他大点。
欧阳戎道谢一句,回过头来,看了眼似是走神的容真,轻声问:
“然后呢。”
“汪老夫人屋子失火那天傍晚,本宫还去过她屋中,规劝过她……
“当时汪玉就在汪老夫人旁边,和他聊了几句,给本宫的感觉,就是那种埋头读书,老实懦弱一年轻人,还很孝顺。
容真沉默了,哑口无言。
“多谢容女史信任。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不懂容女史为何如此信任并看重在下。”
欧阳戎不置可否。
“尽量避免吗……”容真呢喃,不禁抬头问:
“所以你当初压根就没考虑过星子坊,而是选择开凿双峰尖,造浔阳石窟?你也怕这类事,不想成为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以造像的名义牺牲她们?”
容真下意识反驳:
“圣人乃大周帝王,吾等之君主,是为大周社稷着想,为大周的未来考虑的多。她之私心,不就是大周的公心吗?”
“意思很简单,圣人也有私心。”
“容女史不一直说,人都有私心吗?陛下难道就不是人了?”
容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嗓音不知不觉软了一些:
“欧阳良翰,你得学会保全自己,知不知道?”
容真一字一句说:
“得理解。”
“可这样一个昨天还是老实巴交的小伙子,阳光下从大佛上跳下去,都没什么犹豫的,虽饮了酒,但明明是個软弱性子……
欧阳戎目视她眼睛问:
“你还觉得陛下是被林诚这些下面人蛊惑,才在星子坊造像,对于汪家这些事情,都蒙在鼓里,丝毫不知情?”
“个中差别,天翻地覆,容女史觉得,现在的情况是哪一种?”
容真深呼吸一口气:
“欧阳良翰,汪家老夫人说了不少高宗朝的事,对于大周朝和圣人,她也没任何不敬的意思,相反,还十分拥护圣人。
“这要看顺序,到底是以千万人的私心,汇聚成了一人之心,还是以一人之心,直接取代千万人之心,是该自上而下的,还是该自下而上的……
欧阳戎闻言,转头看去,却见容真偏开目光说:
“不能……不能让林诚这样的小人窃取高位。”
“可就是这样的大周良民之家,大周国本,却被逼成了这副模样,家破人亡。”
欧阳戎这才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