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你相信我,不要怕,没人能伤害你了。”
礼礼自顾自地说着,庄溪不知道自己说了哪一句话,引起了他心里什么样的回忆,他又触发了一篇日记。
【恭喜您触发“十五岁礼礼的日记”!】
正好在这时解救了庄溪,他忙打开日记,迫切想更了解喜怒无常的小太子一点。
这一篇日记字体不像小时候的那样稚嫩可爱,字体凌厉飞扬,字里行间势如奔雷。
十五岁礼礼的日记:
今天晚上,我请母后来东宫用膳,几个母族的人作配,酒席间一派欢声笑语。
母后还和往常一样,风华依旧,春风得意。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呼百应,人人见她都小心奉承,胁肩谄笑,将她高高捧起。
她行事也因此愈发肆无忌惮,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很少过问,这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酒到酣处,母后道:“只是喝酒吃菜,未免太过无趣。”
我笑着接话:“母后所言极是,夜色深沉,该有点光亮才好。”
母后看向我。
我笑道:“我昨晚准备的东西正巧可为母后解闷。”
在座的各位都看向我,眼里是欢喜的期待,母后也不例外。
“太子殿下可真孝顺啊,皇后娘娘真有福气。”
母后笑笑,接了一众的恭维。
大殿上,有侍卫带上来一个浑身沁着油水的人,有女眷嫌恶地挥挥手中的帕子,可在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时,尴尬地收回手,害怕地看先母后,生怕被她看到惹得她不快。
母后眉头微皱。
这个人正是她身边最信任的公公,宫中的老人。
母后:“秦公公不是出宫去了吗?”
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地上那个蠕动的公公笑。
秦公公双脚被捆住,被倒立悬挂起来。
我从身边人手中接过一个尖锐的小铁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母后呵斥我:“玄礼,你要做什么?”
那个被我紧紧握在手中的铁钻,紧绷的手指露出尖锐的一端,直直插进秦公公的头部稍微,不致命,响彻花园的凄惨叫声足以说明那有多疼。
有人惊叫,有人吓得跌倒,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母后站了起来,长袍从上座垂落,“玄礼,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铁钻一点点扎进秦公公的脑袋,心里的凶兽争破牢笼,仰天长啸。
我是母后口中史上最不堪的太子。
堂堂储君,偏爱红装。
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会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每一个相干的人,一开始是为我找来口脂和裙装的明霜,后来只要我忍不住穿裙装时,屋外的每一个人都要惨死,不管是否看得到。
红裙是被鲜血染红的,她逼迫我看到就害怕,换上太子蟒袍。
而动手的就是这个秦公公。
尖锐铁钻狠狠钻进头部。
他在我枕边放过多少个人彘,在我面前露出过多少次不屑的眼神?
铁钻被我抽出,秦公公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看向母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