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会儿,风鹤醉得站不住,一头栽在白朝辞肩上。他靠着男人的肩,手指不安地想要抓住什么被男人稳稳牵住。
深吻过后,白朝辞的语调不似平常那样无害。他短暂地调整了一会儿呼吸,轻轻笑着,垂眸去吻风鹤的手指,“之前不是挺能喝?”
是啊,风鹤十九岁的时候尤其混账,喝酒、抽烟、学人玩儿车。可是。。。风鹤醉意深深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半低着头,一面亲吻他的手指,一面抬眸望着他。
可是,二十九岁的他会轻易被任何事物击倒。酒精、尼古丁、甚至是普通人最喜欢的甜品。
二十九的年纪,他如玻璃般易碎。这就是他白朝辞精心修剪的‘作品’,美丽、颓靡、毫无自由可言的。。。废物。
风鹤手指屈起,从男人的轻吻中脱离。他低头,抵着白朝辞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问他,“白朝辞,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如果,一开始就看见过他自由自在的模样,又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脊梁,困他在笼中?
“喝醉了?”白朝辞拨开风鹤微湿的额发,拇指轻轻捻过他发红的眼尾。
男人似乎并没有将风鹤的疑问放在心上,“早知道不该让你喝。”他刮了刮风鹤的鼻梁,“等会又得闹腾。”
他没有再纠结所谓的‘性’吸引。毕竟风鹤乖乖靠在他肩头的模样,实在很乖。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风鹤喝醉却并没有闹,少年安静地闭着眼躺在床上,睡相意外很规矩。
白朝辞坐在床边,拧了条冷手帕,仔细地替风鹤擦拭着。
他向来不喜欢酒气、也无法忍受不经洗漱就睡去。可风鹤却一直过得很粗糙。。。思及此,白朝辞勾了勾唇眼底一丝笑意。
他细细地擦拭着少年的手臂、脖子。。。当碰到风鹤的耳背时,男人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
白朝辞很清楚风鹤一向睡得不老实,尤其不喜欢被抱着、禁锢着,且起床气还挺严重。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乖顺?
看着风鹤规矩得不像话的睡姿,白朝辞眼神幽深。
他的小鹤,是真的长大了么?
可一个人的灵魂又怎会一夜之间成熟,一个人的羽翼又怎么会一夜之间被折断呢。。。
男人探手,手背蹭了蹭风鹤沾恹恹耷拉着的睫毛。
“小鹤,永远不要长大好不好。”男人的手指爱怜地拂过风鹤的脸颊,“我喜欢你一直这样。”
想要玫瑰一直盛放,就该在他花期最热烈的时刻,以利刃折枝,拔其尖刺。这样才能永远永远地拥有一株听话的玫瑰。
不过,白朝辞看着风鹤乖顺的模样,却第一次想要放缓这个过程。
毕竟,这株十九岁的玫瑰才刚刚绽放。
“小鹤!小鹤!”
这世界上最烦的大概就是起床这件事儿,尤其是在宿醉过后。
风鹤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听见门口张贵英扯着嗓子喊他。
“闭嘴。”风鹤张嘴,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分明不带什么情绪的话说出口,听着忒凶。
张贵英果然立刻噤声。自从昨天被风鹤暗暗训了一顿后,她到底收敛了些。
不过白先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