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别人家的宝宝怎样,她却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很是乖巧。
虽然爱哭,但不过两月,便认得她了。两月还没长起来rǔ牙,看见娘亲了却知道咧着嘴笑得可爱。
宁幼仪摇着拨浪鼓,和孩子玩闹了一会儿。
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宁幼仪没有回头,也知道是钟珩来了。
“表哥?”
宁幼仪站起身子,身上还带着从宝宝那儿染来的奶香,她有些疲惫地靠在一旁的屏风,单手撑在桌案上。
宁幼仪守了大半个下午,入夜了才放下心来。
她又开始无端地迁怒给别人,任性肆意地说着委屈,芊芊的指尖点向钟珩,“你瞧你的儿子,像你一样磨人。”
钟珩才有了反应,他深沉的眼眸中好似蒙着烟雨,才让冷峻如水的脸庞显得柔情许多。
“说得像我一个人,便能生似的。”
他慢慢迫近着,撩过宁幼仪一缕散乱的发,“明明像你一样娇气。”
宁幼仪总是被他骂着娇气,她鼻子一皱,眼波横给钟珩。
“我才不娇气……老是给我扣莫须有的帽子。”
她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钟珩坏得很,把头轻轻一偏,柔顺的头发从钟珩掌心划过。
钟珩耐心看着她的小动作,“你还不娇气?”
他目光上下一扫,从玉白的脚踝落到宁幼仪细细的柳叶眉。
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辨不清情绪的目光看得宁幼仪不自在极了。
“走个路都要别人扶着。”
钟珩想起了白日,宁伯桉扶着宁幼仪迈过门槛的情景。
宁幼仪才转头打量他,她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削葱的玉白指腹轻轻落到钟珩的鼻尖,她不施力地点了几下,“表哥——你心眼好小。”
钟珩扣住她的腰,“白日才答应了我,转眼就和别人勾勾搭搭。”
“勾勾搭搭”这四个字故意被钟珩落重了音,他确实很不满。
众人将宁伯桉与宁幼仪奉为神仙眷侣的场景,他一刻都不想忍耐。
宁幼仪怕极了钟珩又找什么由头要“惩罚”她了。
她赶紧澄清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睁得滚圆,卷翘的睫毛上泛着烛火柔和的光芒。
“我才没有!又没有碰到,你讲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