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被他掐住,上半身悬空在栏杆外,长发无力地垂在空中,又被风卷起,狼狈地落在脸颊。
“费佳。”你艰难地呼吸,双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拽住保证你不从几十层高楼坠落的稻草。
男人面色苍白,颧骨上的皮肤却染上一丝病态的嫣红。
他凑近你,灼热的呼吸打在你耳垂,令你身体颤抖,又苦于此刻危险的境遇不能远离。
“你爱我吗?”他问道,大拇指缓慢摩擦你的脖颈。
惊惧和失控的情绪让你发不出声,你甚至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泪水和冷汗打湿你的脸,发丝黏在上面,形成一道道冰凉的痕迹。
栏杆很高,而你的腰抵在顶部,双脚离地。你的头高高仰起,透过浑浊的泪水看到男人紫红的眼。
你的眼前是恶魔,往后是粉身碎骨。
这让你临近崩溃。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你爱我吗?”
他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手指却在收紧。
压迫和疼痛让你干咳起来,也使你惊慌失措地挣扎,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把他的手腕抓得更紧。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大脑已经拒绝工作,可求生的本能让你啜泣着迎合他。
“爱你。”
男人笑了,眼中的紫红像是即将腐烂的苹果。
“撒谎。”
他把你往外推,打破你的平衡,造成一瞬间的失重感。
你想尖叫,可因为喉咙被压迫而只能发出干涩的声响。
求生欲让你立刻改口:
“不爱你!不呃!”
这个答案好像更加刺激男人,他瞳孔扩散,表情让你想到了寻找毒品的瘾君子。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你无法回答他,命悬一线的刺激让你的大脑进入空白。
他等了一会儿,在确认得不到你的回应后,身体前倾,将下巴埋在你的颈窝。
然后,他松开你的脖子,无视你剧烈的咳嗽,改为双手环抱你。
像是对待最心爱的公主一样,他拥抱着你,把你从天台边缘拉回来。
你的双腿早已颤抖得不成样,要不是他将你抱住,恐怕早已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