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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姜虞和珍妮特只是见了一面，聊了没有两小时，比陌生人好一点，但距离亲近朋友还差太多。如果每个涉及连环杀手的案件她都想插手，那就算累死她，也是救不完的。但珍妮特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她相对的还有一点能力，比多数人要强，掌握的信息也多，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古今中外皆适用。

姜虞下了飞机，早有一辆越野车在机场外面等着，她接了钥匙就往乔治亚州警局方位赶。系统分析数据的速度比普通技术人员快千万倍，比这个世界最顶尖黑客快十万倍，何况她们在瑞德的通讯设备上做得手脚，在赶过去的路上已经锁定了瑞德的方位。

同时也全方位过筛了一遍凶手的信息：托比亚斯·汉克，人格分裂患者，瘾君子。自小受信仰上帝的父亲的虐打，被灌输了一套“世人有罪，我替上帝审判”的教条，三十岁后父亲死亡患上人格分裂，除了本身的人格，另外两个人格一个是暴虐的父亲，一个是主宰人间罪恶的大天使“拉斐尔”。

托比亚斯·汉克本身的职业是电脑维修工，通过接收维修工作，获得对方的电脑使用权，远程操作对方的电脑设备。也因此，可以同通过这些电脑的摄像头反向监视对方，获悉他们家里的情况。如果发现这些人中有违反《圣经》的情况，汉克体内的拉斐尔人格便会动手清理，向屠宰牲口一样将受害人残忍杀害。“拉斐尔”将杀害过程录制成录像，在网上传播，不是为了获得关注，而是他认为这样可以警示世人。另外，在行凶前的几分钟，凶手体内的善良一方的人格会向警方报警。

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凯尔夫妇，科技新贵，身家不菲，只是因为凶手认为他们拥有了世间太多的财富。在姜虞赶往乔治亚州路上时产生的第二起案件受害人，一个趁丈夫出差在外和工匠偷情的妇人，被凶手认为是《圣经》中记载的古以色列王后耶洗别，按照耶洗别的死法，使这个妇人被疯狗吞食。

系统还贴心地要给姜虞播放网上大热的这两个视频，被姜虞委婉（划掉）骂骂咧咧拒绝。

要姜虞说，这个凶手的父亲也是精神不正常。基督教发展到现在，教派内自己都不知分裂了多少回，天主教、新教，都有一套自己的关于《圣经》的解读，汉克爹拿到的《圣经》又怎么知道就是真正的“上帝之言”，还想借拉斐尔惩戒世人，这是真的有病。

瑞德就是在调查汉克的时候被凶手带走，而珍妮特很有可能是在凯尔夫妇被害的那一天，目睹了凶案现场被凶手带走。

一查到确实跟汉克有关，姜虞马上报了警，报完警才觉得是傻了，她有bau内部成员的联系方式，直接报给她不就得了。姜虞发了个短信告诉艾米莉叫她接电话，然后打电话叫她在门口等。

亚特兰大的郊区原汁原味地保留了农田特色，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越往乡下走，这种特色就越明显，换句话说，路是越来越不好走。

好在，姜虞有远见，租了一辆专门跑山地的越野。越野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一路飞沙走石，漫天黄土纷纷扬扬。摩根长这么从来没坐过这么颠簸的车，感觉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要从体内蹦出来了。

越野车一骑绝尘，甩开后面跟着的一众警车数米远，渐渐在漫天的粉尘中不见踪影。

摩根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霍奇的车不见了，大声对姜虞喊，“他们跟丢了！”

姜虞把着方向盘，淡定道，“放心，我给了他们地点，不会迷路的。”

艾米莉握紧了车内的扶手，看了看外面激扬的尘土，感受着屁股底下颠之又颠的感觉，又看着一路风驰电掣的姜虞，只觉得车里所有人加个草帽，再配上□□，就可以演一出西部牛仔了。

艾米莉不可思议地问，“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汉克在哪里？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失踪的那个姑娘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我查了记录，就往这赶了。至于汉克，你们就当是我有追踪信号的技术吧。”姜虞说得语焉不详，可车里的两个人一下子就懂了。

艾米莉和摩根异口同声，“你黑了警局内网！”

要不是进了警方自己的系统，哪里能那么快知道托比亚斯·汉克。难道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美国公民的个人信息吗？

在两个执法人员面前，姜虞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家的事自己知道就行，随便对外说，这不是傻嘛。姜虞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是从他上传视频时的信号锁定的。”

艾米莉和祸根露出同款表情：你以为我们会信！

姜虞斜乜，不信是吧。

摩根面露惊恐：信！信！

晚了，姜虞脚踩油门，越野轰然提速，速度快的几乎要飞起来，连一直不动如山的艾米莉也惊呼了一声。

摩根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已经青了。

姜虞面露阴狠，“你敢吐在我车里试试！”

后面的一辆车上坐着霍奇、吉迪恩还有jj，除了技术工种加西亚，这次是bau全员出动。他们好不容易看到前面一辆车的残影，可一眨眼又不见了。

jj目瞪口呆，“这开的是飞车吧。”这车技真不错！但是这种道路开这么快的车，那滋味绝对美妙！

吉迪恩捂着心口，“还好没坐在这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