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昌正埋着脑袋装鹌鹑似的啜粥呢,任克明这时忽然说话:
“回去……”
黎昌立即条件反射抬头:“怀不上!”
“……”任克明怔了下,轻笑一声:“是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黎昌说:“你难道试得还少吗?!”
声音跟菊花一样特紧张。
任克明见他这副一逗就燃的模样,再加上这话,真被勾得要命。
他笑了笑,手指擦上黎昌的唇,在他沾着点白粥的唇珠上轻捻,眼神逐渐暗下。
直到那唇都快被捻肿了,他才俯身含了一下。
“没试过。”他说:
“以前都戴。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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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这个早上反正过得也不平静,黎昌腰酸背痛坐在车上,都开始怀疑之前小安给他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性了。
不是,这人真的一点都不像这方面有过障碍的好吗?
还性冷淡呢,性。瘾才对吧!
反正黎昌肿着个嘴巴,又不想搭理任克明了。
前面的张叔已经得到地址,特稳当地朝白院长的家开去。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任克明有问过黎昌说,想不想先和白阿姨通个电话?
黎昌捏着他的手顿了好久,说,不了吧。
黎昌一直都这么个德行,对他来说亲密的人,越久没见面,就越不敢见。
现在坐在去的路上,别看他眼睛骨碌碌在窗外转悠,心里其实紧张得要命呢,一直在排演待会见到白妈
白妈的自建房没有出租,五层都是自己家在住。
女儿平时在工作,周末会回家一趟,住二楼,白妈则年龄大了腿脚不好,住在一楼。
每层楼都像个小家,客厅,厨卫什么的都齐全,装修风格有种老式的温馨。
“没想到你们到得这么快。”白妈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木桌上,笑吟吟说:“看,我这不是说去买点菜回来,寻思着给你俩做顿午饭。”
黎昌顺着她的手看去,视线却没放在桌上那几袋菜上,而是看向她的手指。
记忆中原本细长的手指如今有好几根都弯曲起来,甚至变得肿大,痛风的痕迹十分明显。
黎昌于是担心地说:“不用了白妈,咱们出去吃吧。”
白妈摆摆手:“那哪能啊,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不想念白妈的手艺?”
黎昌当然想,但是他更想不要看见白妈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