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特殊对待,蓄意接近的暧昧低语。
小学弟的心思已昭然若揭。
时冬暖知道分寸,当即婉拒,“不好意思,我甜品过敏。”
围观群众发出爆笑。
程彰的视线落在小学长手中的“全糖芝士葡萄”上,并不揭穿,大方地收回了那个蛋糕盒子。
故意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既是为了方便当作玩笑,也是为了清晰地发出拒绝的信号。
领会到这点心思,程彰反倒对小学长的好感更深了些。
手机铃响,是有人给时冬暖打了电话,他接起,喊了声,“小舅?”
简单说了几句话,时冬暖挂断,解释自己要回家,就先行离开了活动室。
江枝主动承担起带娃的责任,给程彰介绍起社团的成员和信息。
但学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着话半天没回应,直到被江枝呼唤名字,才猛地回神道歉。
“不过,学姐,”程彰主动问,“时学长一直都那么高冷吗?”
“高冷?!”江枝先是被这个标签惊到,随后才恍然大悟,“对!我都忘了我们的初见了,确实和现在反差很大!”
“嗯?”
“别担心,他反正不高冷,就是需要花时间养熟。”江枝解释着,看到展柜空了的一块,又恨得咬牙切齿,“虽可爱而不自知,但不得不说,太过正直古板。”
“可爱……”
望着早已没有小学长身影的门沿,程彰若有所思。
“小弟干嘛去呀?”看到时冬暖在装填背包,老大主动问。
“这周末我得回家了。”时冬暖一想,又补充,“以后周末也大概率回家。”
“啊?”老大遗憾,“不跟我们一起搓一顿,吃寒假的席吗?”
“……哎呀,那等我回来请你们吧!”
“好嘞!”老大成功被收买。
但老二还不服,“哪有大学生一到周末就往家跑啊!咋了,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要陪啊?”
老三嗤笑,“小弟的话……看起来不像是老婆孩子哟,更像是老公。”
时冬暖到老三床头搬了枕头捂住这人的脑袋。
老三假装挣扎两下,配合地死了。
等时冬暖收拾好背包,准备出门,尸体又复活。
“死人”在背后好奇问他:“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老公吗?”
老大老二猛然从床上弹起,“哪个老公?!”
时冬暖:“……”
一分钟后。
等时冬暖走出宿舍时,四人寝躺了三具配合的尸体。
江枝带着大部队离开活动室,往校门外走。
会来事的新学弟执意要请吃饭,她就当团建,爽快答应了。
刚出校门,江枝眼尖,远远看见不远处车漆流光溢彩的库里南名车,车边站着一个帅得离谱,身材犯规的男人。
而男人身前,赫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社团小妈时冬暖。
她那支撑起学生会半壁江山的万能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