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断袖
一个人脸可以变,说话可以变,甚至骨骼都能调整,可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不会变。
半安都做好心里准备当抱枕了,谁知司霁白突然变了卦,不要枕头要大夫!她是个什么手法她很清楚,当然她也很清楚男人在试探什么。
“奴家不行…奴家没干过这些活,怕弄伤了你!那样就不好了!”她后撤一步,边往外走边叨咕:“奴家去给您找净公子!”
“不用麻烦梵行了,就你吧!过来!”
缝针的是她,现在明明有大夫还要她二次包扎,难不成看出来了?
不能!
半安冷静下来,要是看出她就是刽子手,她早就被剁了细碎喂狗了!
这只是试探,只要是试探就有机会!
她仰起头,无惧的迎上男人探寻的眼:“奴
家手法粗笨,要是弄疼了王爷…”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打断了半安的念想:“弄疼了本王,本王就剁了你的手!”
“…”半安将话咽回肚子,拿过小几上的纱布比划着往男人的后背上按。又不敢下死手,又怕暴露自己。
“快点!”司霁白催促。
这可是你选择的!半安将药倒在布上,暗黄色的液体很快把白布浸湿,药味和净轩言给她用的有细微的差别。
司霁白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待他说话,就见半安咬着牙以迅雷之势按上他的肩胛骨!
“…”
半安一脸严肃认真的包扎,手上时不时触碰下伤口,她面带担忧:“王爷…您疼不疼啊!我还是第一次…”
男人疼的说不出话,本就冰冷的身体连汗都流不出来。半安悄悄的瞅着司霁白,心里笑开花。“
还正担忧找不到报仇雪恨的方法,这才几天,风水轮流转了!哈哈哈哈!”
半安面上不动声色,手上故意的将叠的整齐的白布绑的乱七八糟,心情别提多愉悦。
“绑好了!”她系了死扣,临了还狠狠的戳了伤口一下!“王爷…我发现我还挺有天赋的,要是王爷愿意的话,下次换药我也可以!”
男人脸更白,眼睛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绊儿夹枪带棒的口气让他想到当初重伤闯进半安卧房的难忘经历。小疤脸被全东魏通缉,要是抓住了这个杀了战家全家的混蛋,他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男人冰块似的放着寒气,半安心慌的厉害,想开溜,袖子被男人抓住。
他侧着身,指着身边空着的窄窄的位置。“上来!”
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透着暖玉似的光,完美的腹肌,饱满的胸肌,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构成的人
体,只可惜这块玉石并不无瑕,司霁白的胸膛上印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已经很浅了,有的还泛着粉红。
当王爷风险这么大吗?看这些伤痕,在看对方的年纪,估计是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半安磨蹭着上了暖塌。
“脱衣!”男人又命令。
脱?抱着取暖就取暖,让抱枕脱、衣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