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举起酒杯:“来,嘉喻,我敬你一杯。”
“您言重了。”
沈嘉喻举起酒杯,稍稍示意后抿了一口。
钟姝芸对陈念川说话时,表情明显垮了下来。
“念川,你在沈总那里要听话,别给沈总惹麻烦。”
“是,妈,我知道了。”
陈泽泽也不能失去在沈嘉喻面前展露长姐风范的机会。
“念川,我前两天去国外分部视察时,带回来两套护肤品,一套给了妈妈,另一套我留给了你,等会儿走的时候给你拿上。”
“谢谢姐。”
钱婶来上汤羹,最后一个给到陈念川,想起前段时间云儒又伤痕累累地回来,她气不打一处来。
钱婶假装失手,滚热的汤羹正正好好撒在了陈念川的小臂上。
“啊!”
陈念川本能地站起来躲避,灼热的痛感让她紧皱眉头。
“怎么回事?”
沈嘉喻的紧张不比陈念川少半分,他赶忙抱起陈念川,去卫生间冲冷水。
“快叫医生来!”
陈泽泽用内部电话给私人医生打电话,钟姝芸在原位坐了半天,才过去看陈念川。
钱婶的道歉没有半分真诚。
“真是对不起啦,二小姐,我手上有水没擦干净,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
你最好有事。
陈念川的手臂在冷水下冲洗,痛感没那么重了,她摇头道:“没事。”
“怎么没事?”沈嘉喻皱眉看着她,“都起了水泡,怎么会没事?”
“先处理一下,等医生过来吧。”钟姝芸不咸不淡地说。
钱婶伸长脖子看热闹:“没关系的,烫了一下而已,我们这种干粗活的经常被烫到啊,被割伤啊,一会儿就好了,二小姐也不是矫情的人,对吧?”
沈嘉喻凶厉的目光射过去,硬是把钱婶震得嘴巴微颤,一句话说不下去。
沈嘉喻冷冷道:“看来夫人家的佣人不太懂规矩啊。”
钟姝芸面上无光,斥道:“钱婶,你先下去吧。”
“既然夫人不会教下人,那我就留在这,帮您教教。”
钟姝芸讶异地看着他。
“钱婶,快去收拾个宽敞的房间出来。”
“我看二楼的杂物间不错,就那个吧。”沈嘉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