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赢夙拿着蔺阡忍的问题去问了戚元懿。
戚元懿以为是他要开窍了,于是苦口婆心的说:“如果对方是一个敏感脆弱的人,你绝对不可以用强的,必须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而且一定要学会在这样的人面前放低姿态,这样人的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人,更喜欢平等的关系,尤其是感情这方面的事。”
听完,赢夙恍然大悟般点了一下头,道了句谢就兴冲冲的往兰安宫的偏殿走,希望自家兄弟可以早日实现愿望。
当赢夙走到偏殿的时候,他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听见从屋里传来的急促喘息和啜泣求饶,赢夙的脸色一点点臭了下来。
他的耳朵没问题,轻而易举的就能分辨出这两道声音属于谁。
赢夙狠狠地磨了磨牙根,感觉自己被蔺阡忍给耍了!
操!
他真想冲进去,把这对狗男男吓他奶奶个终身不举!
但最后一丝理智将赢夙揽住了,他冲着门口恶狠狠的“呸”扭头就走。
他发誓,他以后再管蔺阡忍这个逼,他就是狗!
屋内,年听雨感受到了赢夙的气息,也听见了他那声微不可查的“呸”。
他问:“怎么办,好像被赢夙听见了。”
年听雨的脸很红,但一时间分辨不出是羞还是热的。
“管他作甚,”蔺阡忍十分不满年听雨分心的行径,他在年听雨的腰间拧了一下:“专心点,不许走神。”
三年如一日上早朝的年听雨
脸确实可以靠易容来解决,可声音没办法隐藏。
蔺阡忍的声音极具辨识度,沉厚却不显中,天生带着嚣张肆意的感觉,一听就是属于他的声音。
“放心,我没说话。”蔺阡忍说:“我让小九告诉大臣们“你”生病了,发不出大声,全程都是小九转述的。”
“那就好,你脸上那张假皮不掉,你就算对大臣们说了自己的身份,肯定也有人不信,还是再等等为好。”
年听雨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拿蔺阡忍手里的甜羹:“给我吧,我自己喝。”
蔺阡忍的手躲了一下,又盛了一勺喂出去,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乐意喂,张嘴。”
没有谁不乐意被人侍候。
年听雨将手收了回去,心安理得的靠在床头享受蔺阡忍的照料。
一碗甜羹喝完,年听雨说什么也要起来去处理送过来的奏折,可脚还没着急,就被蔺阡忍按了回去。
蔺阡忍将碗放到一旁,封锁了他自由活动的空间:“年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年听雨眨眼,费解:“我忘了什么?”
“问题,”蔺阡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这很重要吗?”年听雨温声道:“而且你也说了,我不给出拒绝你的理由,就永远别想离开你。但我主动留下来了,不正好就不用回答了吗。”
年听雨的回答有些出乎蔺阡忍的意料,但也在他预料之中。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年听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再加上这次的经历,蔺阡忍深刻的意识到——与敏感的人相处必须学会有耐心,不可以用强势的态度去逼问对方。
不然,不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会适得其反,将所有的一切直接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