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
她急忙跑过去,把他翻过来,见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连忙喊他:“祁天让,你醒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祁天让!”
林浅浅一直喊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用手掐他的人中,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救命!”林浅浅彻底慌了神,全身轻颤,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叫120,一边大喊,“来人啊!救……”
一只手突然抚上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往下一压。
林浅浅脑袋磕在他的胸前,堵住了未喊完的话。
清冽的薄荷香闯入鼻中,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畔,咚咚咚地往她心头上敲。
林轻有些发懵。
“叫什么?”熟悉的声调依然带着七分轻懒和三分戏谑,如轻拂的晚风,一点点地传入她耳中,“你想把人引过来,看到咱俩在干什么勾当的事儿?”
林浅浅身形一僵。
她想抬起头,却被祁天让摁住不让动。
“别动,让我躺会儿。”
“你、你没事吧?”
“老子有那么脆弱?”
林浅浅一气:“那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回应我?”
“睡着了。”
林浅浅支起脑袋,咬牙切齿地瞪他:“祁天让,你故意的吧?”
多年没有有过的慌张和恐惧,仿佛一下子就在刚才全部涌出来,如坚韧的金丝线,一点点地收紧,直到剥夺她最后的呼吸。
林爸的离开,是林浅浅心里永远的痛,无法抚平、也无法原谅。
哪怕所有人都跟她说没关系,这不怪你。
而刚才,林浅浅仿佛被拉回林爸离开的那时候,母亲无法隐忍的悲戚哭声,以及床头那一瓶散落的药物,像是一条条毒蛇,直直朝她爬来。
她恐惧、又无能为力。
见她眼眶微红,还蓄着薄薄的水汽。
他心头一软,掌心罩住她的后脑勺,重新把她摁回自己胸前:“不是,现在脖子确实还有余痛。”
“我看看。”
祁天让不让她起来:“没事,让我缓缓就行。”
“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
她着实不放心。
祁天让笑了笑:“林浅浅,你是在自责吗?”
这不是废话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