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来了姑苏,下官还想登门拜访,谁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您。”
萧眠舟嗯了一声,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转身离去。
李东明临走前邀请他,“下官要回衙门审嫌犯,齐尚书可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出来已有一阵子,也该回去了。”
齐正清拱手作揖,往不远处的尸体看了眼,便也离开了此处。
*
衙门公堂上。
知府李东明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林霜迟身姿笔挺地站在正中央,神色清冷,不卑不亢道:“小女子林霜迟,家父乃当朝吏部右侍郎林相杰。自小长于乡下,昨日才刚回到姑苏城。”
“你……你是……云家……”
“云家是我外祖家。”林霜迟神色不变道,“不知知府大人为何要抓我?”
李东明倒吸了口气,“云家”一直都是朝廷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起。他不想节外生枝,瞥了眼坐着饮茶的萧眠舟,说道:“林姑娘,望月塔下刚发生命案,你手里又拿着凶器,不抓你抓谁啊?”
“我说了,那木盒子不是我的!”林霜迟据理力争。
“证据呢?”
林霜迟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暂时没办法证明这点,只好从另一角度去辩解:“就算我手里拿着的是木盒子,可里头空无一物,怎么就成凶器了?你见过有谁拿木盒子杀人的?再者,死者是跳塔身亡,说不定就是单纯想不开自杀了,怎么能证明这个就是凶器?”
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把李东明问懵了。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木盒子不是凶器,里头装着的连发弩才是凶器。你扛不动连发弩,把它先丢在望月塔三层角落,只拿走木盒子,又有什么奇怪的?至于怎么证明凶器是这个,等仵作验尸结果出来,自然就见分晓了。”
林霜迟:“知府大人,如果连发弩是我的东西,为何我不直接把连发弩和木盒子一起丢在望月塔三层,反而单独拿走木盒子?你见过哪个嫌疑犯这么没脑子的吗?”
李东明一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林霜迟继续说:“还有一点,这种弓弩应该不是普通弓弩,岂是普通百姓所能拥有的?而且,我刚从乡下回到姑苏城,一没本事,二没途径,从哪儿拿到这种特殊的兵器?”
萧眠舟在一旁听了许久,听到这句疑问,突然别有意味地开口:“依姑娘这气度,这口才,可不像刚从乡下回来的!”
林霜迟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