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尝试后,苏瑾还是没有摆脱四皇子的钳制,她愠怒道:“四殿下,还请自重。”
四皇子看着她,总算是松了手。
苏瑾松了口气,刚起身,就又被按了回去。
只见四皇子坐到她身边,再次擒住了她的手。
苏瑾直接绷不住了,胸脯剧烈起伏着,妄图挣脱他。
往日她没落下病根的时候,都打不赢四皇子。如今,自然更是无用功。
“对不起。”四皇子注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道。
苏瑾闻言有些震惊,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不再挣扎,而是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四皇子觉得苏瑾是故意的,但还是缓了口气,重复道:“我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你该是何等风采?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希望它发生在我身上。这样,我就能替你受过,你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他神情低落道。
“我没有难过,而且我已经忘了。”苏瑾垂眸道,根根分明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化不开的阴影。
“怎么忘记?是你每到阴雨天就疼痛的手腕,还是一到寒冬就复发的旧伤?”四皇子有些悲痛。
他比谁都心疼她,比谁都希望她能够开心。
可每次看到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嗅到她身上万年都散不去的药味,他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苏瑾有些沉默,似乎回想起了那些经久折磨她的伤痛。
这的确无法反驳,同时她也不想反驳。
“我还记得,那年我把你从那间屋子里抱出来时,你浑身是血,却还在安慰我,说自己没事儿。”四皇子的心上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现在,我的耳边还经常回荡着你住在母妃宫那年夜晚疼痛难耐的□□声。”
苏瑾冷不丁道:“殿下是怎么知道的?淑妃阿姊明明已经将我屋子周围的人都遣散了。”
四皇子尴尬地笑笑,没敢回话。
本来缓和一点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紧张起来。
苏瑾冷笑道:“殿下真是好教养啊,居然还学会了爬墙头偷听。”
“我……”四皇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心虚的手上的劲儿都松了不少。
苏瑾趁机挣脱,四皇子又赶忙抓住,生怕她离开。
苏瑾有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我又不是铜墙铁壁,经不起你这么抓的。”
四皇子低头一看,发现苏瑾的手腕上果真泛起一抹红来。可腕子上的疤却远比那道红更刺眼,他不禁摩挲了一下。
越葭站在远处侧着脑袋大声地咳嗽了一下,但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瞟二人。
四皇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看着越葭,磨蹭了好久,才放开苏瑾的手。
“你来干什么?”
越葭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然后向远处的宫人挥了挥手。
当然是阻止你占老师便宜喽。
她不敢这么说,便道:“都这么晚了,老师定然饿了。谁都似你一般,没有眼力劲儿。”
秦止偏头笑了一下,没拆穿她。
宫人们在案几上摆好吃食,便退了下去。
越葭挤到苏瑾身边,笑嘻嘻地说了几句。然后越过她,看向坐姿大开大合,占据了很大地方的四皇子。
四皇子虽然没看她,却还是注意到了,但他全当没发现,一动不动。
越葭心想:你不想动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