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与白珰珰对望了一眼,白珰珰皱着眉:“为何要我们来摸?”
“前辈们都是异人,或许,他们留下了什么东西,也需要异人才能取得。”孙策道。
展飞与白珰珰这才明白孙策与任恕刚才对话的意思,他们身在其中,倒没有想到这个细节。
展飞先上去,将九个格全部摸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地道:“什么都没有。”
白珰珰也摸了一遍,但是结果与展飞一模一样。
这一下,连任恕也糊涂了。他死劲按住自己的肚子,喃喃咒骂,也不知是在骂夏弃恶,还是那些留下这个谜团的捕星司前辈们。
“你们捕星司,难道对此没有详细记载?”白珰珰不满地道:“前辈们总不会想用一个哑谜来为难我们,总会给你们留下些线索吧!”
孙策苦笑起来:“确实没有……捕星司传承过程之中,屡逢大变,不少变故还是拜你们蓬莱所赐,所以有些传承已经遗失了。”
白珰珰也无奈了。
展飞琢磨来琢磨去,想不透之下,便又开始端详起手中的小鼎来。他如今的视力远非一般,看着看着,还真给他看出了异样。
“我这鼎上有星星,你们的鼎上呢?”他突然开口道。
众人都拿起小鼎看,果然,在鼎内壁底端,都有绘出来的小星。
展飞手中的两个鼎,分别有三颗小星与六颗小星,白珰珰手中的小鼎,则有两颗与八颗。别的五只小鼎内,各有小星一至九个不等,每一个鼎中的小星数量都不一样,连在一起,恰好是从一到九九个数字。
“莫非关键还是在这些小鼎上?”孙策喃喃道:“你们谁还记得,这九个小鼎是如何放置的?”
任恕一言不发,先是将自己手中的两个小鼎放回原位,然后又将众人手中的鼎一一接过来,放入井字格中。
“没放错吧?”孙策问道。
任恕一指自己的胸口:“我有过目不望之能!”
九只小鼎都放归原位之后,众人等了片刻,仍然没有什么动静,然后任恕将井字格最左上角的小鼎取了出来,看了看鼎中的星星,却是一个三星鼎。
再取出上排中间的小鼎,又是一个八星鼎。
最右上角的小鼎,则是一个九星鼎。
“没有任何规律。”任恕喃喃说道。
“是不是要我们按照规律将其放好?”孙策道。
任恕觉得极有可能,当即伸手又将所有鼎都取了出来,然后道:“我们看书,是从上至下,从右至左……既是如此,我将一星鼎放在最右上方,二星鼎放在右中,三星鼎放在右下……”
他按照先后顺序,将九鼎再度放入井字格中,但是放好之后,仍然没有任何异样。
众人在这冰窖之中,又冷又冻,身为异人的展飞与白珰珰无防,孙策体魄比普通人强也不怕,赵从古刚刚挨了一刀,又只是披了件皮衣,此时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当即说道:“陛下,臣冷得紧……臣请暂时造退!”
他话才说完,那青铜之壁突然又如出抽屉关闭的声音,紧接着,那打开的井字格再度被遮住,青铜之壁恢复如初。
众人都看向赵从古,赵从古满脸复杂,然后带着哭腔道:“这不是臣做的,不是我做的……”
“确实不是你做的,青铜之壁的机关有时间限制,到时间若是不能破解,封印又会再度关闭。”孙策幽幽地道:“青铜之壁乃是捕星司前辈巧匠所为,自然有其神异之处……”
“所以说,还要劳烦大宗正你再出点血。”赵祯来这里是早有准备的,故此穿得极厚,并不觉得冷,他对于青铜墙后的秘密甚为关心,因此开口道。
赵从古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他伸出刚才受伤的手,想想不对,又换了那只好手:“臣……臣遵旨!”
孙策又是一刀,赵从古仍然惨叫,不过叫完之后,总算有识趣的内侍,将自己的衣裳解开给他披上,让他身上暖和一些。
只不过身上暖和没用,心里冷。
看到孙策他们对着井字格又开始研究,想方设法要解开谜团,但次次试验都失败,赵从古的心更是冷上加冷。
然后一柱香不到的功夫,青铜墙壁再度合拢,众人又来看他。
赵从古举起手来道:“陛下,圣人,皇伯!臣出点血没有关系,但臣怕……臣怕血流尽了,还是想不到办法,不如先想办法,臣再出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