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好看吗?
潘丽心中暗暗鄙夷李延龄,徐氏虽然强势能干,生的女儿却唯唯诺诺是个草包。
很好骗的。
她笑道:“自然是来看看你好没好。”
叹口气道:“你娘啊,没长心啊,你这么好的孩子她都不疼,只知道跟你爹争执,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是不是从你过来一直都没来看过你?”
李延龄委屈的扁扁嘴。
潘丽又道:“是不是也没有关注你的病情?”
见沉香跃跃欲试,她佯装诧异道:“你头发怎么湿了?”
看着地面又呵斥道:“你们到底怎么伺候的?都湿了竟然还不收拾。”
沉香立即跪地,又是委屈又是惶恐的道:“二太太,大小姐不肯吃药,还发了脾气。”
潘丽心头一颤,莫不是李延龄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能不吃药呢?吃了药身体才能好啊,你想急死我啊?”潘丽语气非常气恼,但是慈爱的眼神中不是责怪而是心疼的样子。
李延龄心里暗暗冷笑,依然很委屈道:“我都好了,药太苦了。”
不是知道什么,是怕苦啊。
潘丽转头又训斥沉香:“大小姐嫌苦为什么不拿些蜜饯过来?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不会伺候就跟我说,我让大太太把你打发了。”
沉香像是要哭出来。
委屈的看着李延龄。
李延龄没有像以往一样给她求情,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沉香一个人还得把戏唱下去,轻轻打了自己的脸两下,道:“都是奴婢照顾不周。”
喊着老实的生地道:“还不去拿蜜饯。”
生地拿来猕猴桃果脯一小盒,潘丽端过沉香的碗道:“快来,喝了药还要给你祖父上坟呢。”
李延龄像是很勉强的喝药。
看着她喉咙滚动,潘丽这才放心。
放下药碗,潘丽把蜜饯拿给李延龄。
李延龄拿了一片含着嘴里。
看她乖巧的躺着,潘丽暗暗松了口气,站起来道:“二婶也要去准备了,你别迟到,记得早点过去,免得被人笑话。”
真是尊尊善诱言辞恳切,跟慈爱的长辈教养晚辈一样。
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上辈子李延龄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
李延龄对她挥挥手,看着她的背影眸子冷下去,然后趁着沉香和生地收拾的功夫,把嘴里的药都吐到帕子上放在枕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