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输液瓶快见底。
迈着嘶哑的嗓子喊了声护士,“麻烦拔针。”
她落音的下一瞬,一道长叹声响起。
是大妈。
她叹气今天没钱赚了。
程以棠自是没有读心术,少了无端的打量,人也自在了些。
瞄了眼输液架,他的还剩半瓶。
正要客气地打声招呼,便见这男人利落拔走他手背上的静脉针。
“……”
一旁的护士惊呆了,这什么操作?
忙问道:“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迅速拿出棉签给他止血,手臂伸过来却扑了个空,只见患者不甚在意地抹去手背上溢出来的血珠。
程以棠就挺无语的,提上包包尽快离开此地。
生着病,加上那人腿长,几步就被追上。
她把卫衣帽盖在头顶,一般人都能看懂此举,勿扰。
简予深自觉配合,一方面清楚自己不待见,另一方面脑袋已经出现生理性头疼。
今天的输液室比昨天闹很多。
一路无言到门口。
直到出了医院,他才出声。
“自己开车来的?”
程以棠勾了勾被夜风拂过的一缕发丝,“打车回去……”
话到一半,咳感来袭,她掩唇。
咳咳咳—
简予深忙伸手,掌心还未挨到她的后背已经避开了。
明显不想他碰。
手臂在半空僵了两秒,淡然收回。
程以棠一张脸因为咳嗽而涨红,她清了清嗓子把话说完,“简总,你忙。”
对简予深来说后面这句话完全不用说,就是废话。
“不让我送也行。”
不紧不慢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纸包,是那种很老式的牛皮纸。
程以棠认出是什么,梨膏糖。
那时候她感冒嗓子疼不愿意吃药,他便给她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