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忍得太久,幾乎是極致的渴求,而她乖巧地張開唇齒的回應,無疑將所有的欲-望膨脹到極致,促使他不斷加深這個吻,幾乎是侵-略性地在她甜香的唇舌間肆意掃蕩。
她渾身沒了力氣,蒸騰的血液卻如巨浪在皮肉下翻滾,每一寸骨血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直到支撐不住的邊緣,男人才緩緩放開了她。
眼淚已經沒有了,一部分被燥熱的風吹乾,還有一部分連著口涎一起被他吞咽入喉,只是眼眶紅得厲害,連喘-息都是帶著顫抖的,良久之後,崩潰和破碎的意識才漸漸回籠。
「你……真是我哥哥?」
她現在幾乎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謝昶笑了下,指節摩挲著她緋紅的眼尾,啞聲道:「都喚過一次謝無遺了,往後就別把我當哥哥了。」
阿朝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混亂不堪的腦海根本無法立刻會意他這句的意思。
什麼叫……不當哥哥了?
謝昶啞聲一笑:「聽不懂?」
阿朝頭昏腦漲,舌根發痛,整個口腔都是麻木的,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話音落下,眼尾再次落下溫柔的一吻,男人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哆嗦,「這回,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她不明白。
哥哥和妹妹如何能親吻?
做了十幾年的兄妹,說不是就不是了?
還是說,只是方才親吻她的這一刻不做兄妹,往後還同從前一樣?
阿朝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也許這就是個夢,醒來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腦海中混混沌沌,那兩片櫻桃凍般的唇瓣微微張闔,「你……你容我冷靜一段時間。」
謝昶凝視著她,良久才嘆聲道:「好,你可以不用急著回應。」
他知道一時不能逼得太狠,的確也沒有任何的把握,一場爭吵演變成這樣,幾乎是他整個成算在心的生涯從未有過的例外。
他心中也忐忑,倘若今日不成,往後再想開口就難了。
「跟我的馬車回去嗎?」他問。
「不……不用,」阿朝立刻回絕道,「我坐自己的馬車。」
密閉的空間裡,她更沒有辦法思考,更難以想像與他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麼,阿朝現在只想逃得遠遠的,什麼人都不要見才好。
她才要走,謝昶又突然開口:「等一下。」
他一開口,阿朝就嚇得渾身顫了下,以為他又要做什麼,好在男人只是從馬車內取出一件披風遞給她。
「……衣裙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