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考量这是牧玄安排的马车了。
车中放置有铜镜,云桐双拿它照了照,嘴唇肿得有点明显。
她看着镜中满面愁容的自己,深呼一口气,拍了拍脸,开始在车厢里翻找,最终找到了一盒药膏。
曾经她与牧玄不是没有在马车上荒唐过。云桐双还因这事与他置气,质问他要是被旁人看出来怎么办?她岂不是要羞死了。
牧玄虽然嘴上轻佻,笑着说,被人看出来就把她娶回家,名正言顺地欺负,但还是在车上放置了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如今真用上了……
云桐双捻起一点擦在嘴上。
“小姐,已经到了。”
车夫的声音传进来,云桐双又照了下镜子,嘴唇上已无被人蹂躏过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吧,若牧玄问起,你就说我回云府了。”
吩咐好车夫后,云桐双独自来到沉府门前。门口的侍从认出了她,殷勤地打开门:“云小姐,您来得正是时候,大人刚回府,此刻估计在正厅,小的这就去通禀。”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路上,云桐双一再反复地深呼吸。
她与沉朝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再清楚不过,若是她不能掩饰好此时的心虚,必然会被质问。
“沉朝,我来找你啦,你想不想我?”
云桐双扑进男人怀里,嗅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发丝垂下来扫过她的脸庞,发尾还带着点湿意,撩得她直发痒。
“你刚沐浴过吗?”
“嗯,天气有些热,去宫里一趟不免出汗。”沉朝看着云桐双像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细细嗅着,哑然失笑:“闻什么呢?”
“你身上好香哦,沉朝,难道你也用花瓣沐浴呀?”沉朝一开口吐息温热,身上独特的香气被体温烘出来,云桐双忍不住更贴近几分。
“又开我的玩笑?”
“哪里有,我就是喜欢嘛。”
“你若喜欢,下次可以和我一起,到时候洗出来是一样的味道。”
沉朝语气平淡,话中之意却让云桐双呆住了。
眼前人眉眼俊秀,衣袍宽松,气质清冷宛如天上仙人,没想到说出的话竟如此暧昧,偏他毫无半点羞赧,倒衬得云桐双扭捏。
云桐双额头抵着他胸口,用指头戳了戳他,小声嘟囔:“……沉朝,你变坏了。”
“乖乖,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事没做过?怎的还会脸红?记得新婚那夜,还是你唔……”
云桐双忙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不准说!当时还不是因为你……”
沉朝轻轻拨开她的手,握住手腕,让她再不能打断他的话,眼神无辜:“因为我?因为我不愿贸然行房事,你就按着我要骑上来,我想反抗还被你摁住肆意妄为。乖乖,明明是你欺负的我……”
“沉朝!”
云桐双耳垂红得能滴出血。
他怎敢称自己是被欺负的?
新婚那夜,两人都没有经验,沉朝怕伤到她,提出先不要行房事。而云桐双知道沉朝不愿委屈她,也怕他抛下她擅自离开,误以为他是用缓兵之计拖住她,不愿真正与她在一起,一时心急,便把他按在床榻上,虚张声势地要骑上去。
结果刚插进去一点,就痛得抖个不停。
后来才知道,沉朝嘴里的“不行房事”只是先不插进去。云桐双被按在榻上又亲又摸,舒服得喷了好几次,流着泪推搡,他却突然变卦,说什么“夫人既然想要,那我也没办法。”
确实是顺遂了她最初的心意,骑上去做的。
不过没动两下就泄了力气,被沉朝掐着腰往胯上按,做到最后她腿根打颤,腰快断了都没能让他停下来。
回想起当时的狼狈,云桐双恨恨地咬了他嘴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