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
“像,很像,不仅是样貌,就连应付教授的方式也……”
“看看她那副挤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誓当年那个人露出过一样的表情……”
“对,他就用这种方式迷倒了几乎所有的教授……”
“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前任校长挤进了这副画像框,聚在一起八卦的肖像画们一看到来人,立刻冲到相邻的别的画框里,一哄而散。
那位前任校长留在空空如也的画框里委屈:“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也想来听听八卦……”
-------------------------------------
斯内普的办公室比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更加潮湿,也更加阴冷。伊莎跟在斯内普身后走进办公室之后就立刻打了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双手抱住手臂,开始搓搓搓。
“你的任务是给这些非洲角蟾剥皮。”斯内普瞥了伊莎一眼,“皮要完整,不能弄碎。”
伊莎看向斯内普指着的那桶非洲角蟾,毫不意外地发现它们还都是活着的。
“活剥还是死剥?”她问。
斯内普隐蔽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踱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抽出魔杖指了一下壁炉,火焰“哗”地升腾而起,给这间阴冷的办公室带来些许温度。
“随便你。”斯内普说,“没了皮之后它们也活不了多久。”
伊莎耸了耸肩:“好。那我就先弄死再剥皮。”
斯内普注视着伊莎放下她的小挎包,她来到那桶发出奇怪“咕啾”声的两栖类动物前,很自然地又向他伸出摊开的手掌:“有没有手套?”
平静过头了。
作为一个11岁的女孩子,伊莎贝拉在面对这样一个残忍又恶心的任务时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实在是平静过了头。
斯内普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学生,也关过各种各样学生的禁闭。多得是在给甲虫挑眼珠的时候干呕出来的高年级学生,但面对给活角蟾剥皮的任务时还面不改色的一年级女生,伊莎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个。
难不成……之前格林德沃已经让她做过类似的工作?
那位是曾经让整个欧洲为之颤抖的黑魔王,说不定伊莎她从小就是和一些诸如狼人、阴尸之类的黑暗生物一起长大的!
斯内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伊莎的眼神也有些微妙起来。
伊莎浑然不觉,她不知道自己平静的反应放到斯内普眼里已经成了她童年遭遇干爹折磨的铁证。还在纽蒙迦德对着双面镜神采飞扬老树开花的格林德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一个给干女儿玩狼人尾巴的黑锅。
说真的,虽然老盖大闹美国魔法部、火烧巴黎、乱吃飞醋欺负无辜赫奇帕奇神奇动物学家,哄骗诱拐并无情抛弃破碎孤儿男孩,但他确实没有折磨小女孩的爱好。
天地可鉴,伊莎小时候接触到的所有黑暗、血腥和阴谋都只出现在床头故事里!
……等一下,给小孩讲政变谋杀作为床头故事也不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吧?!
总之,伊莎现在这副样子可不能赖到格林德沃头上。
她戴上手套,在斯内普的注视下毫无芥蒂地抓起一只非洲角蟾。非洲角蟾没什么反应,直到被伊莎捏在手里,用魔杖尖指着,也只是稍微有气无力地蹬了一下后腿罢了。
斯内普从来是不允许关禁闭的学生在处理魔药材料时使用魔法的,因为关禁闭的根本目的是惩罚,就是要让学生被黏糊糊的魔药材料沾一手,露出一种会让斯内普感到心情愉悦的崩溃表情。
“你想用魔法?”斯内普没有立刻阻止,他对伊莎一个刚上了一天学的小女巫会使用什么咒语有些感兴趣,“你准备怎么处理?”
伊莎瞟了他一眼:“先杀再剥皮。”
斯内普:“怎么杀?”
伊莎露出了一个和话语截然相反的甜美笑容:“用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