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晚然这个眼神看的浑身一僵,宋悦宁瘸着一只脚,艰难的往后移动着步子,“唐秘书,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奶奶,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时候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这个普通的贱人,倒是令她意外的能演一出好戏。
“谁……谁的?”
宋悦宁仍然站定在原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唐晚然面上闪过不耐,可目光落在宋悦宁身上,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眸子里闪着光亮。
“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老公的?我也是看你一个孕妇,家里人生病了都不见个男人出来。”
前五年,谢铭渊浪荡不羁,她总是期盼自己能快点长大,足以比肩在他身旁。后五年,他低调沉稳,她也不得不压下野心,甘愿用秘书的身份待了到至今。
唐晚然又恢复了长惯的冷漠,宋悦宁失望的勾了勾唇,“唐秘书或许还不知道,我先生去世了。”
一路上,男人未曾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
唐晚然语气照常平淡:“抱歉,我不知情。”
她面上虽然扬着笑,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
唐晚然跟在谢铭渊身后。
那一晚的男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信息都没有。
“谢总他只是我的雇主。”
宋悦宁想要探出手拉过唐晚然的,心底迫切的想让她告诉自己答案,可后者显然是不耐烦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与之保持着距离。
眼看着底下的车辆离开,宋悦宁在原地踱步,确认自己的脚踝好了大半后,拒绝了些铭渊派来的医生治疗。
莫非……宋悦宁真的不知道?
唐晚然与谢铭渊认识了十年。
她找了好几个月,搜寻了许许多多的消息,甚至还筹备托付给私家侦探。
自从怀孕后,她没有一天不想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她虽然是做好了打算,哪怕生下来后,
这让唐晚然忽然明白了,她或许真的不知道。
翌日一早。
她忍不住走到唐晚然身前,抖着粉嫩的红唇:“你真的知道?他是谁?”
医生过来了,护士过来通知说可以手术了。
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是谢铭渊在乎和想要的东西。
奶奶歉疚的看向宋悦宁,沧桑的眼里泛着泪。
对呀,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