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还没有开口,外面的闻初倒是先开口了。
“他说想你了,我不带他来,他可要把我的药田嚯嚯完了。”
白麟脸上一红,小声道。
“阿姐……”
他并不知道在丞相府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而白榆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让人驾马离开这里,可这时一旁的安静的风清子开口了。
软糯的声音却极为严肃,让人不由得相信。
“不能走,另一位有缘人现在可危险着呢。”
白榆疑惑,微微撩起帘子,看到俞韫的马车已经远去,才疑惑道。
“什么?”
风清子语气依旧严肃,道。
“只有你能救她,如果现在不追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
白榆有些犹豫,白麟还需要安顿。
“阿姐不用管我的。”白麟知道对方因为自己为难,便主动道。
白榆闻言,才下令让车夫驾马调头追上俞韫的马车。
怎料对方地马车很快,白榆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对方地手底下的黑袍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出来拦住她的去路,眼看对方的马车越来越远,白榆情急之下喊道。
“俞韫。”
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因为这一声睁开眸子,茫然痛苦,她强撑着让手下停下马车,艰难地撩开帘子,便看到白榆下了马车,在朝她跑过来。
对方背着光,她快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了,可是还是下意识地,扯出一丝笑意,想要让对方不要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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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没死
马车上的人,白衣,单薄,苍白的脸色泛着病态,往日风光不再,虚弱地好似下一秒便会倒在这寒风之中。
白榆奔向对方,心口也似被刀绞般的发痛,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份,顾不得身边隐藏的危险,如今她也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对方死。
俞韫终是坚持不住,撑着窗沿的手隐隐发抖,却在最后一刻,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方抱的很紧,身子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似乎是在害怕,对方的语气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哭腔。
“阿温。”
这个称呼,让她恍惚,俞韫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旁人这么唤她了,就好像此刻的她不是那身负血仇的俞韫,是那曾无忧无虑口口声声要保家卫国的女孩。
俞韫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那是她的遗憾,是她的讽刺,最后回神,眼前汇聚地便成了一人,那人抱着她,神情焦急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