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二殿下的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俞韫眉头一皱,后退半步,抬手,食指抵在鼻尖,冷冷道。
“带路。”
几人连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道。
“大人这边来。”
天牢常年无人打扫,又过于潮湿,导致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
而这时,突然从角落窜出来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被其中一个守卫拿配刀一刀斩成两段。
腥臭味顿时钻入呼吸,那守卫呸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
“晦气。”
但转头对上俞韫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他们在一处牢房停下,生锈的牢门,蝇虫乱舞的里面,睡着两个不太安生的人。
“大人,到了。”一守卫道。
俞韫看着里面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熟悉而陌生,她的眸子闪过一丝隐晦,开口,语气冰冷。
“把他们叫起来。”
守卫自然毫不留情,拿着佩刀就哐哐在牢门打了几下,喊道。
“起来,有人找你们。”
铁和铁碰撞的声音刺耳难听,而躺着的两人本就因为环境而难以入睡,此刻更是听了守卫的花,吴翼暴怒地就要起身发火。
“谁啊?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
吴皿年纪大,阅历也比较丰富一点,就没有像吴翼那般大吵大闹。
吴皿目光打量着带着斗篷的人,对方的气质很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人早就都死了,哪还有什么子嗣?
“你们先离开。”俞韫对守卫道。
守卫们也是听话,走了。
离得远了,他们的神情可就没有了在俞韫面前的恭恭敬敬。
“我猜那大人就是个二殿下身边的小白脸。”
其他人也是打趣戏谑着讨论,内容缺是越来越下流肮脏,如这里一般肮脏,他们的大笑甚至响彻了天牢。
俞韫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到,但她却没有理会的意思。
毕竟,人心脏了,又怎么是擦一擦的问题?
俞韫抬手,缓缓摘下斗篷上的兜帽,清秀但带着寒意的脸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她的神情冷漠,好似什么也激不起情绪一般,居高临下看着狼狈如的他们,道。
“吴皿,你还记得我吗?”
闻言,吴皿一愣,但是他身边的吴翼却不淡定了,一把冲到她面前,要不是有牢门挡着,他怕是要直接窜出来揪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