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脸。
这么近,我能看?到他密长的睫毛,慢慢地颤了几?下。
形状姣好的唇抿了又抿,有一点不?自觉泄露出?来的担心的意味。
似乎是因为靠得太近,他耳根又红了。
我看?到了他侧脸上刚刚跟罗简安打架的不?轻不?重的淤青,额头一点擦红,还有……
手背上的擦痕。
殷红一道。
……是刚刚我撞上壁灯的时候,他手下意识伸过来,替我挡着了。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我不?自觉地抬手,拇指蹭过去,摸了摸他脸上的小?痣。
“贺枕流。”
贺枕流定了下。
他转过视线来注视我。
我慢吞吞说。
“你人还怪好的。”
他抿了下唇,别过了目光,嗤声道:“那还不?是?要你说?”
但没有挣脱我摸他脸的手。
“你对我感觉也?不?差吧?”我说。
“……”他没说话。
就是动?作越来越慢。
看?着他消完毒,手又伸过来给我贴ok绷。
没有多想,我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了:
“不?然我们当炮友吧?
首先,我不是个a同。
其次,我承认,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脑子。
再?接着,我什么时候用过脑子?
再?推进,我要是用过那么多次脑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场子要救?
再?再?再?然后,人的性癖只要不?变异,是可?以变态的,我只是性癖怪一点,怎么了!挨着谁了!都什么年代了!我就是偶然吃腻了甜口的想改吃口辣的!我就是想睡人家?怎么了!
我:“……”
很好,一环扣一环,紧密相连,我把我自己绕进去了,让我的第一点都在我的脑海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最后,“要不?要做炮友”这句话被?我说出来了,我仔细那么一想。
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于是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真诚看向我的男嘉宾,等?待一个非诚勿扰的亮灯。
酒店套间的客厅里很安静。
我面不?改色:“贺枕流,新时?代新社会新风气?,这个年代,两个人之间会有很多关?系,你看你跟我,”我手指在他胸膛戳了下,又指回?我自己,“我们俩虽然表面上,和内心,都是死对头,还都是alpha,”(他没表情地看我一眼),“但这跟我们的身体?没关?系。”
“灵肉分开,你懂吧?大家?都是alpha,alpha最会用下面的代替上面的头思考了,这只是人自己py中的一环,我们只是肉体?交易,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等?下,有问题。
场面有点尴尬。
为什么,贺枕流,一直没说话?
面前?的红发男人,眸子敛着,睫毛卷翘,弧度能扎进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