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道:
“你也知道,南越不同于别的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直就比较乱。在这里失踪或死个几个人都是常事。”
宁佑北自言自语道:
“那你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委实不容易。”
屈楚心道:
可不是吗?这老头看着瘦弱不堪,委实心里有些主意。
屈楚没有再接着问这事,而是看向老头,“还有吗?”
老头道:
“没了,我一个孤寡老头能知道些什么,刚才说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其实知道刚才那些事情的也不只我一个人。”
防范意识很强啊!
屈楚道:
“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不妨再多说一点。你也不想以后一直在牢中渡过吧?”
说完屈楚拿了一锭十两重的官银出来。
不过,这一次屈楚没有将银子扔给老头,而是放在自己旁边的案几上。
老头看到这锭十两重的银子两眼发光。
有了这锭银子,他可以租个小房间住个好几年、还可以每天都吃饱饭。
“如果我说了这锭银子就是我的吗?”
“那要看你说的事情值不值这个价。”
老头想了想,“三十多年前的旧事可以吗?”
“你先说说看。”
“那还是三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老头幼年时就没了父母,靠着替人打零工胡乱渡日。
三十二年前,他还是一个壮年人,不过因为穷一直没能娶上妻,他平日有收入时会去最低等的妓寮过一下瘾。
那一日,他也如平日一样去他熟悉的妓寮馆,可是那一日妓寮馆发生了一件血案。
南越因为流放犯人多,平日里有个斗殴、死人事件也不算多稀奇。
可老头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死的那个人根本不像是来这种低等妓寮馆的人。
他衣着虽然普通,但是脚上穿着的却是鹿皮靴,而且一身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且杀人的那个人也不是南越的当地人,杀人手法瞧着很利落。他将那人杀死后,从他身上摸走了一样东西,还有一块深紫色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