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紧张了。”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纪震南嘴角含上了一丝笑意。他沉默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池儿,我已经好多天没喝过酒,能不能让我喝一点……”
“不可以!”纪清池冷声打断父亲,“我上次说过了,你这辈子都不许再碰酒了!”
“别这样嘛清池,”欧阳玉飞笑着插嘴,“酒这个东西如果喝惯了,要一下子完全停下是很困难的,不如我们循序渐进,想让纪叔叔喝一点点没那么烈的酒,渐渐减少量,直至戒掉。”
“……我考虑考虑。”纪清池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
这倒让纪震南对欧阳玉飞的印象好了些,“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别让我耽误了你们小两口宝贵的亲密时光。”
“爹你说什么呢。”纪清池瞪了父亲一眼,目光却全然没了从前的冰冷。
欧阳玉飞忽然邪恶一笑,“我觉得纪叔叔说得对啊,良宵苦短!”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牵起纪清池的手,将他牵了出去。
有些事情,大约时机已经成熟了。
“他可能是梁国皇子!”
欧阳玉飞还是把纪清池带去院子里赏了一阵月。
花前月下,气氛浪漫,才能水到渠成。
这次他主动将纪清池揽到了他肩头。
纪清池一直靠在欧阳玉飞的身上,平时一身傲骨的他,此刻像是柔弱无骨似的,将全身重量都倚靠在了欧阳玉飞那里。
欧阳玉飞侧过头,捉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纪清池没有反抗。
欧阳玉飞知道,他在与父亲握手言和后,所有的心结终于都已经解了。
在一个唇舌相接的深吻后,欧阳玉飞便把纪清池一把横抱起来,抱进了房间。
……
一番温存后,欧阳玉飞有些担心地问枕在他臂弯之中的纪清池:“这样你会不会太累了?抱歉,一不小心激烈了点……”
纪清池重重“呸”了一声,“现在倒想起来装好人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憋太久了……下次我一定会记得你缺乏锻炼很柔弱,一定会很温柔的!”
“谁柔弱了!”纪清池用一点都不柔弱的眼刀狠狠刮了欧阳玉飞一下。
欧阳玉飞只顾嘿嘿嘿地笑。
半个月后,赵玉卿身体情况大幅好转,梁雅辰和魏墨安之间也是相敬如宾。
他们的小日子就这样幸福地继续着,却丝毫不知危机的临近。
魏龙吟派人去查的事有了结果——辰官对自己进戏班前的经历只字未提过,所以戏班里谁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辰官对某些事的讳莫如深,他在戏班时和所有人关系都是淡淡的,并不和谁特别交好。
而同样情况的还有赵玉卿。他们只知道赵玉卿就是阳滨城本地人。
魏龙吟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着,心中有了个猜测。
这日下午,他进宫去求见魏文帝。
“父皇,儿臣给你看一样东西。”
魏龙吟将一副画卷展现在魏文帝面前,画像上是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
“这是昔日梁国三皇子梁雅辰的画像……父皇有没有觉得他的眉眼和某个人有些相似?”
“……你是说辰官?”
魏文帝立马就看出来了。
他沉吟了片刻,道:“昔日老四就和梁雅辰有交情,难怪他如此喜爱那辰官呢,是把他当作梁雅辰的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