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转了转,松开连岳的胳膊,开始卖惨,
“我好可怜啊,手都磨破了,不仅差点被蛇毒死,摔死,还掉进了土坑里,脚踝都被割伤了,流了好多血。
还想着回来师父疼的,师父竟然不管我的死活,我不活了,不活了……”
“哪儿受伤了!”
连岳突然一声吼让颜念愣了愣,然后乖乖举起了自己两只血肉模糊的手。
伤口中还有一些泥土,应该是她挖何首乌的时候沾上去的。
连岳看了她的手,被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直跳,死丫头,不知道照顾自己嘛!
他闷着头进屋拿药和纱布这些出来,小心翼翼的给颜念清理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师父,我只剩下你了。”
颜念看着老人专注的神情,也看见了他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
比起恨夏家人,她更怕自己失去师父。
连岳是知道夏安宁去世的,他手上动作一顿,开口:
“傻丫头,要护好自己。”
他没去问颜念那只狼崽和手腕上莫名多出的手环是怎么回事,只是给她处理着伤口,照顾着她。
她很幸运,有记挂着她的亲人。
颜念也很幸运,能够遇见他们。
“师父,对不起。”
颜念觉得鼻尖很酸,眼眶很热,但是她没有哭。
因为曾经有人告诉她,眼泪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颜念,是值得被爱的人。
夏颜念,今天我颜念告诉你,你也值得被爱,被保护。
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软肋。
心口处压抑的恐惧和难过少了些,颜念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手腕处蛇的恐惧减少了很多。
一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颜念抽出时间在自己改良的电脑上接任务赚点钱,和连岳讨论了和岑溪羽母亲也就是和苏鸢类似病情的治愈方法。
再就是,抽空在网上填了自己的学校志愿和学科,时不时接受赫利斯的骚扰,最后剩下的,就是喂养两个新晋伙伴。
通过一个月,颜念对蛇的恐惧基本上要消失了,只是那些记忆还是没办法记起。
不过,这并不干扰颜念的计划。
今天被连岳亲自送到车站,车出发还有一个小时,颜念决定给自家师父买一个手机,这样就能联系了。
在连岳的百般推辞下,颜念只好给他买了一个抗摔打的老年机,办了一个号码后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去,嘱咐他要一星期或者是三天打一个电话。
在老爷子不耐烦的神情下上了车,踏上了回首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