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就看着秦子杰目瞪口呆的表情笑。
“大佬你原来知道!”秦子杰瘫倒在床头,“算了继续讲吧……”
他悟了,大佬永远是大佬,相信大佬是不会错的。
“对方发了照片,还聊了几句,我知道了挖出东西的大概时间,二月初,也?就刚刚新年,恰好是第一起女性受害案件的前两天。”秦子杰讲,“不过没查出什么东西,我就在看照片,那指骨装在盒子里。”
“结果我越盯越晕乎,突然听见敲门声,有人喊我名字……”
“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就真的开门了。”秦子杰一脸后怕,“然后平安符就亮了,对方可能也没想到我手里有簪子,被划了道口子……紧接着我就失去意识了。”
“要不是大佬你留的东西我可能就没了。”
“我现在就觉得我是个脑残……”
“不是
你的问题,你只是个普通人,直接把手机给我,照片别看了。”秦郁道,结果手机后低头看照片,一边道,“被魇住了很正常。”
木匣子不知道用什么防腐,尚保持完整,上面刻着数千个看不清的篆书,里面放着一截指骨,指骨被用钉子从上往下?钉住。
秦郁保存了图片,把秦子杰手机里那份删除。
“现在的问题是,指骨的主人是谁,现在指骨被藏在哪里?”
“我原本以为在严老板身体里,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小鬼“嗯嗯”点头:“秦,会不会在宅子里?”
“没有,我查过。”秦郁见秦子杰神情疲倦,知道对方这是后遗症,就把手机还给他,“你再休息一会,我和小鬼就在这边,中午出院回去,医院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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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是在医院大厅办手续的时候撞见的文洋,对方神情恹恹,脸色苍白地坐在大厅里打着葡萄糖点滴,据说是从警察局出来晕在半路,被人送过来的。
“嗨。”文洋看见他居然笑着打招呼。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秦郁说,一手把趴在他肩膀睡得正香的小鬼往上捞捞。
“是啊,钱已经给你转过去了。”文洋伸出一只手,透过指尖看明亮的屋顶和白炽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浑身都带着病气和死气,比昨天更深地缠绕,像是血肉被掏空了,只剩下一身人的皮囊。
“为什么要杀秦老板的儿子?”秦郁直接问,“你付出了很大代价,你快死了。”
他后半句说得肯定,文洋不修习术法,能做到昨晚的程度,借助了别的力量,付出的不只是代价,还有因果。
“你说得对。”文洋笑了笑,瘦骨嶙峋的锁骨露出来,上面有一块系着红线的玉佛,“不出意外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为什么?”秦郁语气冷淡地问,“常慧是你什么人?”
“我姐姐,我们是龙凤胎,她先出来。”
“不过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走了,我随父亲姓,她改作母姓。”
文洋低垂着头,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我们关系很好。”
“你还要继续听吗?”文洋问。
秦郁面色不改,不说话,只站在那。
“我身体
不好,体质偏阴,父亲前些年带我找了很多大师,也?就奔波在各地。”
“今年年初他意外过世了,我才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没想到却得到了姐姐去世的消息。”
“还是因为那样的无?妄之灾去世。”
他五官变得扭曲,语气激烈起来:“她那么好的人,凭什么?”
“奸杀她的工人该死,周芳该死,李警官也?该死,严老板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