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那只飞蛾。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腕表的银色边缘在路灯下闪了下光。
祁让将方向盘回正,停车,回档,关掉了电源。
反应过来旁边的人也一直安静,以为是太疲惫,转头问他,“要不要买点吃…”
后面的话没说完。
蔺言凑过来,飞快的亲了他一口。
好像试探,祁让眨了下眼睛,人就已经退回了副驾驶的位置。
沉甸的怀疑被稍微压下,眼前的人冲淡了几分未知的不爽。
他笑了一下,“怎…”
后面的话又被堵住。
不过这次身旁的人不像偷袭。
毫无章法的碰了一下,却只是稍微分开,似在考虑怎么继续。
他想了想,维持着呼吸都听得见的距离,道:“你不要动。”
祁让向下垂眼,能见到对方像翅膀一样轻微扇动的睫羽,和轻搭着自己衣袖的手。
他也放轻了声音,眼中滑过笑意后,配合的道:“嗯,我不动。”
蔺言的喉结一滚,好似口干般的舔了舔唇。
他又离得稍微远了一些,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太久没有见到他了。
只有照片,只有回忆。
都和梦境一样。
碰不到,触不到,没有温度,不会回应。
他想了想,问:“你记不记得…”
将要说出口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他的眉眼冷淡下来,看起来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道:“你之前和我赌过什么?”
“嗯?”
“赌过什么?”
虽然在问他,祁让却已经想起了他说的是什么事。
自己第一次接手策划,并非一帆风顺,又要强的不肯接受蔺言的帮忙,所以在中间一次蔺言又提出给他调个助理时,烦躁的和对方打了个赌,并附耳提出了赢后的要求。
蔺言的神色看起来更冷淡了些。
他紧张时好像生气,严肃的不苟一笑,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祁让却偏偏看的有些意动。
对方身上还拦着黑色的安全带,宽宽一条,紧束着轻薄的衬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没有觉得不舒服的解开。
他伸出右手,在蔺言的注视下缓缓的移到了靠椅和一侧,因着蔺言的侧身,动作几乎紧贴着对方的腰线蹭过。
咔哒一声轻响。
束缚从身上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