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点儿,但相貌可抵年纪不足。林兄,借我几日。待我断她手脚,哑她声音,断了她自残之路便可任人所为。有手,她们会手握利器。有口,她们会说不恭之言,有腿,她们会跑出小院不听话。女人,有漂亮的脸和可用之处便行了。”
林安适与冽泉一道大笑。
花翥知道林安适在说笑,也知道冽泉说的确是真心话。她靠近眠舟,用力抓着眠舟的手臂。
手微微发颤。
不是故作不安,只是不安。
眠舟瞄了她一眼:“林兄既已将此女给了在下。便是在下的。旁人便动不得。”
林安适大笑:“方才还说对娘子矢志不渝,原只是新的不来,只能用旧的。”
花翥缓过气。
冽泉道:“那今夜,眠舟兄可得好好待她,切莫被在下带走。”
“多谢提点。”
缓过气。
花翥头脑清晰不少,她而今连青悠都打不过。而冽泉、眠舟的实力都远在青悠之上。
幸而她已有了办法让眠舟知晓自己的身份。届时,只要阮飘飘到了——
花翥一惊,意识到自己想漏一点。
周妈妈的后台若是阮家,自然会护着阮飘飘。
阮飘飘也不傻。
林安适的计策自然成不了。
除非——
看门人大声报道:“西域舞女阿丽斯到了!”
除非——
这本就是个连环计。
在冽泉的谋划下月仙楼的周妈妈早已与林安适沆瀣一气。等的就是今日。楼下的那些与月仙楼格格不入之人便皆是这一场大戏是看客。他们将化作千言万语,以证阮飘飘不贞。
阮飘飘到了。
今日穿一身极其华美的西域舞裙,比以往穿的还要暴露几分。
花翥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湿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阴谋昭然若揭。
危机最紧,花翥越逼着自己沉住气。
就像曾经流逝的前尘。
她有意朝眠舟那处靠了几许。她不过移动片许,眠舟眉尾颤了分毫,似欲躲开。
花翥一把拉住他的手,手微微打颤。“公子……”长睫若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一副无辜女子模样。
是做给林安适看的。
若眠舟如青悠所言是东方煜天赋最高的弟子,他一定能察觉到她手心因练剑而生出的那层薄薄的茧子。
眠舟品茶,面上不为所动。却不再避开花翥,神情冷厉了几分。
林安适注意力在阮飘飘身上。
冽泉抬眼,捕猎者笑望猎物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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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飘飘上了歌舞台。
花翥贴眠舟更进几分。软声道:“公子可愿借小女子剑一用?”
林安适微惊,却很快抬眉大笑道既然佳人有意,眠舟兄何不从了人心愿。
眠舟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