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听起来还不错,只可惜我是一个环保人士。“要我去给小兔子、小鹿治治伤,裹裹腿还差不多。”我笑言到。
“哈,哈。”他大笑起身,自有小厮前来伺候他更衣。我侧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男人,结实的身躯,阔背蜂腰,全身上下没得一丝赘肉,极是养眼。在我及下人们前纵是裸体,也好象一带着光环的天神般,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说是城外,竟在那马车中坐了一天才到得目的地。
在马车内我已听香箩说天师山是京城周边最高的山。不仅王爷会在春天来狩猎,有时也会在暑中前来。
到底是王府的马车,车内已是极竟宽敞豪华,内塌上铺着软软的厚垫,垫子内不知是塞着羽毛还是棉花。塌上靠中央的位置钉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各色茶点和果品。桌子下方有几个暗格,可能装着一些备用的东西。马车两侧均有两个小窗,被双层锦布遮住,以免冷风透进来。
现正是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即使拢紧了斗篷,怀中报着个暖炉,冷意仍透心窝。如意见状,赶忙从塌下的抽屉中拿出薄被与我御寒。
酉时一刻,终于到了。
下脚的地方却不是在山上,在如意香箩的搀扶下得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湖泊,湖水清明沉静,宛若天女的梳妆镜。湖上有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悠闲的游来游去,时而发出悦耳的鸣声。湖的西侧,有一座山峰,,落日余辉透过山头,与山峰一起倒映在清澈的湖中,有着一种瑟瑟萧萧的感觉。
湖边不远有一个露天的青石平台。平台四周用毡幕围了一圈,周边点起了几十支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平台上早摆下四张桌子。四张桌子隔开相同的距离,正组成一个正方形,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里炭火熊熊,上面支着的铁架上垂下一个一个铁钩,正熏烤着一些野猪、山羊和野兔,油脂淌到火盆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铁架下放着铁叉、铁签和牛耳尖刀。
四张桌上早坐下了十数人,只是杯箸未动。
见到王爷与我进来,慌忙站立,向王爷施礼。
我一见,熟人还不少。冯紫衣、杜兰衣、李墨衣俱在,有一人大概是谭赤衣,因为脸面有些拿不住。
另外的人却从没见过。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寻常人。
我与王爷落座,净过手。
热气腾腾的菜肴,开始一道一道从幕帷后端了上来。
虽在野外,天气稍嫌寒冷,酒席上却热气盎然,笑语欢声一片。
不过我看席间言语往来,俱是一般寒暄之语,似是中间碍着我吧。
香箩将送上来的烤肉用刀切成一片一片的,我尝了一下,味道还好。只是少了辣椒,觉得始终少了点什么。
冯紫衣看我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着问我一件事情:“那日在山上,你煎烤的鸡翅美味异常,可是有些味道却难以言表,为什么?”
那当然,在山上呆了十余天,鸡翅都坏了,我为了掩饰异味,放了大量的作料。
我笑笑,看见在座诸人均等我的回话,再笑,偏头看着王爷,轻描淡写的说:“鸡翅坏了。”
众人静默。
许久,身边人开口:“所以你不吃。”
席间一阵笑声。
过了盏茶的时间,我觉得周围浓烈的酒味和大蒜味呛得我恶心阵阵,腹中一片翻滚,肠子“咕咕”直叫。
向王爷告了一个方便,离席而出。
出得帷幕,冷风吹过,觉得恶心感退了许多。
只见一会功夫,毡帷外已立起无数帐篷。
董橙衣领我进到其中一间帐篷内。我瞧见董,又想起鸡翅一事,不觉好笑。橙衣则被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在马车上呆了一天,不觉乏神,不多时已呼呼睡去。
也不知在被中窝了多久,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物体里。睁开眼一看,王爷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