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裤腿在水田里半天,再怎么小心也不能保证裤子干燥。
不光湿了,还好多稀泥。
“锅里有热水,你先进柴房里,我给你倒。”
柴房隔出一间洗澡间,房间小,聚热气,洗澡间安排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顾岳霖看着风眠提了热水过来,心里又冒出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们明明夫妻都还算不上,怎么过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心里老觉得刚结婚的小媳妇不该是这样子,她这么自然,大概还是因为那个合同?
热水浇在身上,心里还是凉凉的。
他每天都患得患失,感觉自己快成怨妇了。
等他洗好,风眠也将饭菜上锅了。
顾岳霖看着那两大碗的腊排骨,心中暗想,我家伙食开得真好,我又开始担心粮食了。
等农忙后,早些去将表姐寄的钱拿回来吧,总不能让她日子越来越差。
“水田还要耙多久?”
“怕还得耙个七八条出来。”
“那你肩膀还好吗?”
顾岳霖一怔。
风眠拿出一瓶红花油出来,“擦点药吧,我看一直都是你在拉耙子。”
凉凉的心又被捂热,顾岳霖低咳一声,“没事。”
“哦。”她把药瓶放在桌上。
顾岳霖看着她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
“要不……你,你还是帮我擦点儿药吧,还有有点儿疼的。”
风眠依旧神情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行,那你快点儿吃,吃好了我给你上药。”
饭后,两人坐在屋檐下上药。
主要是阳光好,外边亮堂。
屋里黑黢黢的,还得点蜡烛。
她已经许久没干农活了,又一直有好好保养。
那手比普通人的手可是细滑不少。
抹了红花油,一下一下的揉在顾岳霖的肩头。
他下意识的身体绷紧,心跳加快,紧张得不行。
偏她似乎少了情根似的,根本没在意。还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放松。”
顾岳霖:“……”我也想放松来着。
正上着药,突然院门口来了一个人,正伸长了脖子透过缝隙朝着里边张望。
正在上药的风眠没看见,顾岳霖却是与那人目光对上。
他拍拍风眠的手,“那谁呀?可是来找你的?”
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