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吵吵闹闹,牧宴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脸一沉。
“舅妈,已经晚了,你要是再不去做饭,舅舅回来会不高兴的。”
话一出口楚舅妈脸色阴沉下来。
她已经三番两次拉下脸来请他帮忙,他倒好,每次都是这副死样子。
她最讨厌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会让她想起她曾经的自己。
她过得那么苦,好不容易才接受这样贫穷的自己,牧宴的出现就像一根刺扎进她心里,告诉她再也翻不了身。
她对楚秀还有牧宴都是有怨气的,他们总是高高在上,总是清高。
当年明明去求人帮忙就能让楚家渡过危机,楚秀就是放不下所谓的自尊去求人。
在苦日子面前自尊就是屁,没了钱啥也不是。
楚舅妈一咬牙,盯着牧宴,一脸严肃道:“要怎样你才肯借钱给我们?需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半威胁半施压的态度让气氛变得凝重。
这一下牧宴再也不能装听不见,侧头望向楚舅妈。
“舅妈,你要做生意可以跟银行借钱,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把你藏起来那些珠宝拿去当,要是还不行,你可以找表姐夫借钱,毕竟表姐夫在银行工作,不怕借不到钱。”
“跟谁借不是借,表姐夫可是你女婿,有你女儿帮着说话,多少钱借不到,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要花钱的地方太多,要是借了你,等我突然发病要花钱了,你又拿不出来,那我就只能等死。”
“我总要为自己考虑一下是不是,要知道我没妈了,我爸的资产已经用来抵债,我现在连个亲人都没有,没人能在我生病没钱的时候四处帮我借钱,所以我只能为自己多打算一点。”
一通话下来楚舅妈被说得脸色涨红。
她想骂人,却必须忍住。
牧宴住在家里能让她多一分租金,这些钱已经不少了,她不能丢。
可是好生气。
气到不行的楚舅妈压着气去做饭。
叩叩叩!
叩叩叩!
接连的敲门声响起,楚舅妈阴沉去开门,一边走一边骂人。
“敲敲敲,敲什么敲,吵死了。”
门一开,楚舅妈看着门口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