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啥呀!”孟响笑容飞扬地说:“干起仗来,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一进屋,热得给夏天似的,尤其晚上睡在炕上,我经常害怕自己被烤成人ròu干。”
向暖有些向往:“南方的雪太小,我都没怎么玩过。”
“以后带你去北方玩。”孟响手指敲着方向盘,趁机问道:“过年你怎么打算?回家吗?”
向暖迟疑着。
老实说,她不想回。
她与家的距离,一如鸟儿与笼子的距离。
也许时有怀念,但心里是抗拒的。
“你呢?”她反问。
孟响道:“过年要值班,可能还是和往年一样,被我姑拖出去拜年啥的吧。”
他想说,如果你要带我回家,那就另说了。
可他还不敢。
向暖抠着手指头,“我们春节也要排班,我可能就不回了。”
“真的呀?”孟响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回头你把你的排班表给我一份,我尽量配合你的时间。”
向暖笑笑:“好。”
能一起过年再好不过,孟响的欢喜藏也不藏不住。
向暖情绪却有些低落。
说不上来,她从小就格外惧怕过年。
家里亲戚很多,过年少不了会聚一聚。
每次都是几大桌,她最怕的环节就是喊人。
怕喊错,怕出丑,总是很紧张,不像哥哥那么游刃有余。
那种身处热闹,却很孤独的感觉很深刻。
虽然是工作日,但电影院里人依然不少,成对的情侣,结伴的好友,空气里则弥漫着甜甜的爆米花香。
拿了电影票,路过卖爆米花的地方,孟响低头问向暖:“要吃吗?”
向暖点点头,她其实不是很爱吃,就觉得电影要配上爆米花才行。
“还要别的吗?”
孟响拿了水,付钱时又问她。
向暖扫了眼柜台,说不用了。
“这种糖帮我拿一包。”孟响指着一包很卡通的糖果对售卖员说。
向暖微讶地看着他。
孟响买好递给她,又摸了摸她的头。
“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