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程鞠了一躬,又飞一般的跑远了。
“哦呦,艳福不浅啊。”
“哪有的事。”
“要是柏冰山追不着,程程也不错啊,艺术班的专业第一,家里有钱,没绯闻。”
“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她戳了戳周瑄瑄的腰。
“我这不是有林宇了吗?”
“你俩八字有一撇了?”邵音敏锐捕捉到周瑄瑄话语中的轻快。
“算是吧,交换了联系方式,聊了几天。”
洗澡前,邵音走到阳台,关上门,拨通一则电话。
“周叔叔,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我是邵音,您还记得吗?”
“邵音啊小音!好久没联系。一晃都三四年了吧。”
“是啊,一直没能回沪市,妈妈之前的老朋友便渐渐疏远,我心中有愧疚,包括母亲的葬礼也多亏您帮忙。”
“哎,小音啊,情况我也知道,你妈妈她算了不说这些了,什么时候回沪市,叔叔请你吃饭。”
“我已经回来了,在这边读高三。”
“回来了!那还回去吗?”
“等高考完吧。”
“行,不耽误你学习,这周六我来接你,咱们爷俩好好搓一顿。”
“谢谢叔叔。”
“我跟你妈过命的交情,跟我客气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叫周与,三十五岁,年轻有为,凭借自身努力,一跃成为沪市商界新贵。
比妈妈小八岁,算是忘年交,也可以说是姐弟。
两人相识时,周与还是个时常旷课的学渣,爹不亲娘不管,天天马路上游荡,后来被妈妈捡回家好好教育了一番。
居然真把这棵长歪了的小树掰直了。
周与和她挺有缘分,照理说是最讨厌小孩的青春期,却总把她抱在怀里。
两人的关系才开始并没有因为邵音去京市而改变,周与也每年都去看她。
可后来某天,邵震突然翻起陈年旧事,认为妈妈和他有一腿,硬生生掐断了她和周与的联络。
直到今天才恢复联系。
叙旧并非主要,而是她手上能用人人脉实在不多,大部分分还要依附于妈妈曾经有过交情的那些人。
前世,她和周与一直没有再熟络。
唯有那次新闻发布会,她试探着发了请帖,观众席果竟真的看到了他。
“音音,我洗完澡了,你快别站在外面吹凉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