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手指,吻了吻少女柔软的掌心,像一片羽毛挠过,又似风一样轻盈。
接着趁白巧愣神之际,拉下她的手在她嘴唇上轻咬了下,快速离开,理直气壮道,“我没亲,我这是咬。”
“……”他这种无赖,白巧差不多练成免疫了。
“我们再商量一件事好不好?”男人忽而提出请求。
“什么?”
“给我一件你的衣裳,最好是经常贴身的。”
不然到时候又发情,难受。
不想念清心诀,那地方憋太久会憋出事的。
此言一出,白巧呆了呆。
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后,温度从脸颊蔓延耳根,恍若受惊的小鸟,双手捂住脸蛋,仿佛要把自己从这个尴尬的现实中遮掩起来。
“你你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问一个女子要贴身衣物,他真敢问!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直白说话的!
她的反应比他弄她敏感部位来得还大,黑溟微挑眉梢,“我不是白要的,我重新买一件给你,现在就可以上街挑。”
不同意吗?不同意就罢吧,他会自己半夜变成狐狸偷偷叼走。
“这、这种东西,我我我……”白巧羞得口齿不清,眼神四处乱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是笨蛋狐狸吗,她一个姑娘家,怎么……
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啊!
“这种事你别问我!今天你自己去用膳吧!”白巧羞愤推开他,走了个人少的小道回她的阁楼。
他到底是如何以淡淡的语气说出如此暧昧的话的!
这之后,不出半日,二人的流言一瞬传开。
“听说了吗?白师姐把大师兄壁咚了。”
“什么?大师兄的结侣大典定好日子了要宴请全修真界?”
“啥?下个月吃大师兄的席?尊嘟假嘟?”
白巧:“……”
怎一个传得比一个离谱?
什么时候定的她咋不知道?
到了入夜戌时,上完晚课的黑溟出了学堂,和江淮一起前往澡堂沐浴。
这个点只有剑修论下课,仅有少部分弟子与他们集中汤池净身。
经过内院中央的湖桥,黑溟恍惚一眼,瞥见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身材高大清瘦,穿着门派弟子服。
黑溟眯起双眸,暗灰的瞳色浮起几缕紫色魔气,幽光一闪而过。
汤池,屏风后,刚在课堂上被导师夸奖的江淮心情很不错,边吹口哨边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