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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以终为始(第1页)

两人一番对话,停留于源府这一话题的原因,并不止于源阳介意陆礼昭以为源府“手眼通天”。

其中还有进门时,源阳将房中燃着的净息香误认为是渔夫、渔童家出现过的那迷香,一时失了在韦府中的体面。

劳师动众地带着一腔兴师问罪,进入韦府,雍王在前厅已经赚足了在韦府中的主动权,可是偏在区区一名韦府女婢面前露了怯。

加之陆礼昭所言“手眼通天”,更是将状况变得尴尬——堂堂“手眼通天”源府长女,竟为区区一炷香惊得失了神。

她跟上陆礼昭胞妹的本意,就是担心她一人在韦府中出现意外,可截止当下的最大意外,便是她源阳自己。

她与陆礼昭一番关于“手眼通天”的尴尬,险些遗落了紧要的事。

就在陆礼昭此时卧于榻上,一面为莫名其妙的被指失言,一面因屋内暂无人再以自己曾所经之事为由头开始问询之时,胞妹在他的榻边缓过劲来。

认真地听完陆礼昭在东都中度过的这几日,似又要开始抽泣。

源阳还在品味陆礼昭对自己所提问题的回答,这时胞妹趁着间隙,问出了一句陆礼昭始料未及,却深深为之动容的话,“阿兄,我与你何时归家?”

无法起身的他几乎就要因这个问题,振奋地站起来,然后携胞妹离开韦府,直往自己家中返。

可是如今这付“戴罪之躯”,在对他所经之事稍有察觉的韦府中,

业已遭这般对待,他不敢想若真落于正在调查此案的裴谈手中,将会如何。

躯体发肤未必会遭与此时相同的对待,但身心上所受摧残定只会较此时更为变本加厉。

“为兄不知眼下状况当如何以待。。。。。。”他稳住心绪,言语朝向胞妹,眼睛却瞥了瞥站在稍远处的源阳。

“方才已于阿兄言过,我与源娘子正是随雍王殿下与裴大理寺卿前来,阿兄若担忧前路如何,大可与他二人详谈。”

“既与殿下、裴。。。。。。谈,大理寺卿至,缘何先至此房中?”

“非也非也,阿兄不知他二位此时正问讯韦巨源。”

“如此也巧了,若非问讯韦巨源,自然也不知我在此房中。”

“自然,可知阿兄于韦府一事,却是我随源府源伯父至翠峰山,寻得真人时,他于吾等开示方知。”

“真人。。。。。。真人。。。。。。”陆礼昭将头仰伸于榻上,蓦地瞪大双眼,心想梦中那名老者岂非正是须冉有些不同的真人本人?

若真如此,彼时之梦又何止是一场虚妄,更似启示一般。

在山上几日,胞妹方才表示似已完全适应了翠峰山中的生活,除此之外,甚至看起来还在山中的生活中找到了些许乐趣。

之前的几日封坊,从胞妹口中得知,她似乎领会到一座大如东都的城池,百万之众也不过是其中的蝼蚁,蝼蚁只需上位一两句话,便能将蝼蚁们尽数困住

——恰如这时被困于韦府的陆礼昭本人。

那时几日,食水都已备全,甚至可说是富余,胞妹在东都生活这些年,还不知山里才是真正食仓,尤其在当下的夏季,山菜野果疯长。

乐不思蜀之时,就是危机四伏之日。

被丘真人留意,偏也正是这几日,她于山中捉住兔子和麂子,一如真人在翠峰山中有意无意掌握她的动向。

陆礼昭与她常往来市场,在肉铺见过各种兽禽的分解,那时胞妹的眼神是好奇中透出恐惧,而这时的胞妹,那丝恐惧似乎消失殆尽,胞妹眼中只剩下不明其中就里的坚定。

她那时并非不愿往东都家中暂返,只是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倘若回到家中见无人等候,又不知当往何处去寻阿兄,岂不徒增一份寂寥与失落,而这时见到阿兄,心是落下了,与事先所想颇有些不同。

她如那时一般,很快地拍着自己脸庞,在内心自行叱责如何有这般不齿的想法。

阿兄被捕对她又是什么好事,以他刺杀敬伯父一事,就足以让她失去最后的一位亲人。

所幸在这般心绪纠缠时,还有人可相谈一番,以解烦闷。

这人便是往山里走总能遇到的那名青袍年轻道人,即使至这一日也未问及彼之称呼,只以“道长”相称。

且两人的相谈从来只在山里偶遇的那条小道旁驻足时,才会发生。

而胞妹更是谎称自己是为了避开东都城中追讨债

务之人,与家人一同搬迁至山下的村子聚落里。

总而言之,两人的对话总是建立在一方完全编造,而另一方不尽全信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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