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未离。
没有直接戳她心事,反倒带着鲜有的温和语气问道:“早饭吃了吗?”
樊京丧丧地摇着头,没有开口。
祁野没再多问,随即发动了车子。
祁野将她带到一家早茶铺,安城人有吃早茶的习惯,屋内人多,祁野特地选了个包间。
看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欲望,祁野就自己随便点了几样。
粥都快没了热气,樊京还一口没动。
祁野见状,盛了碗递到她面前,“见我也总得有力气说话,吃点儿。”
樊京低头接过,碗在手中,豆大的泪珠滴落,溅在碗里。
她不想哭,尤其是在祁野面前,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觉得自己不争气,越想越气,越气哭得越凶。
那只苍白得没什么血色的手不知何时又伸了过来,递给她纸巾,像哄小孩似的说道:“都成年了,哭得还跟个小孩似的,羞不羞。”
觉得他在一旁说风凉话,樊京夺过纸巾擦鼻子,抽搐得话都说不好,“就、就因为丢人,我才哭、哭的!”
无论如何,她总算开了口。
一宿未眠的祁野,今天却格外的有耐心,“哦,那你说说看。”
哭得有些缺氧,樊京深吸一口气,恼怒又无奈。
“我被人骗钱了。”
“多少?”
“三、三万。”樊京说得没底气,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祁野明显一顿,把即将开口的话收了回去,转言道:“报过警了?”
“嗯,警察说这属于网络诈骗,钱……找不回来了。”
这些钱是当初安繁给她的,结果被骗得所剩无几。
樊丞东刚出院不久,樊京不敢跟家里人说。在这陌生的城市,除了祁野,她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至于祁野的态度,说实话,樊京心里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毕竟,他们关系跟熟悉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从早茶铺里出来,祁野并没有直接送樊京回学校,而是把她带回了家。
祁野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着他近几年参赛获得的奖金,一直未动过,数额也不算小。
沦落到这种地步,樊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接过祁野手里的银行卡时,她才敢正眼瞧他,十分诚恳地说:“我保证会尽快还你的。”
这话虽没底气,但也只有这样,樊京才能接受的心安理得一些。
但这些,她觉得还远远不够,需要再做点什么。
祁野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拧开灌了两口。顺带拿了袋酸奶出去,路过客厅时,把手里的酸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