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臣妾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汉光帝见多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这很正常,并且这种事情对于女子的名声来说有着非常大的影响,若
是承认了,甚至还会牵连到林家。
可这并不是她愿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汉光帝若是想要找林家的麻烦,那么即便她抵死不认,也是没什么用的。
林若云刚入宫时汉光帝便见过,是个温柔腼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胆怯地女人,这种女人汉光帝见的实在不少,他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他并不认为林若云有胆量敢在皇宫里和萧千聿厮混,唯一的可能便是萧千聿强迫的她。
汉光帝从未见萧千聿身边有过什么女人,可以说眼前的这位是第一个,当然,他并不排除萧千聿是在故意和他作对,毕竟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妃子。
当儿子的抢老子的女人,说不是与他作对怕是没人相信。
可这么多年,汉光帝身边年轻貌美的妃子无数,萧千聿并没与其他妃子掺和唯独与林若云在一起,相较于作对,汉光帝宁愿相信是这两人之间有些别的意思。
汉光帝瞧着沈溪,模样不错,身段也算可以,但这样的女人允安若是想找,整个凉城她能找出无数来。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知道单是这样问沈溪大抵依旧不会老实回答,他直接道:“文迁宫里的事情,他都和你说了多少?”
沈溪心下顿时了然,怕是她和萧千聿的每一次见面,这人应当都了如指掌。
她低眉顺目看似老老实实的回答,“臣妾在冷宫的时候时常听到旁边的寝殿有人吹箫,下人说那里闹鬼,不让臣
妾往那边去,可臣妾自小便不信鬼神,对于这些怪力乱神之事自然并不相信,便想要过去探查一番。”
她顿了顿,“不曾想,在那里遇到了六殿下。”
汉光帝没说不信,但也并未说信,“你出现在文迁宫,他便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溪缩了缩脖子,“他起初问臣妾怕不怕他,可臣妾并不觉得他有何令人生惧的,便回了他不怕,殿下许是心情有些不好,便让人拎了坛酒来让臣妾与他同饮,臣妾知这不合规矩,可六殿下让臣妾选,要么陪他一同饮酒,要么明日下人们进来,见到的便是臣妾的尸体。”
这确实是允安的风格。
汉光帝心中如此想着。
但实际上,沈溪完全是在赌,赌萧千聿身边那个汉光帝的眼线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是褚擎的话,那便算她倒霉,但沈溪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如果是褚擎,那汉光帝应该已经知道她并不是林若云了。
汉光帝既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么便证明那个所谓的眼线应当并不是萧千聿身边的近侍。
“你们之间,现如今已经两情相悦了?”
沈溪连忙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汉光帝的问题,“陛下饶命!”
“朕为何要你的命,因为你与允安情意相投?”他忽然一笑,“朕的允安这些年日子过的苦,他为了我黎国的社稷安危去魏国做了这么多年的质子,可到头来,无人
怜惜他半分。”
“如今既有人能够同他心意相通,朕怎会又怎敢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