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萧千聿的声音明显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当然是去找朗封拓要解药!”
“不能去。”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理智和力气,在他怀里便挣扎起来,本就剧痛无比的身体顿时像是即将被撕裂成碎片般的泛起另一种折磨来。
她浑身颤抖着,哑声道:“他不会给你解药的,就算是去了也要不到的。”
萧千聿不欲理会她,绷着张脸往外走。
怎会要不到,他将刀横在郎封拓的脖子上,命和解药总要给一样,他难不成还会不给?
“不能去。”她依旧坚持,“这是林若云的身份,你若是就这样去了,明日六殿下为了自己父皇的妃子大闹晋国质子住处的传闻八成要人尽皆知了。”
谣言的传播速度往往是快的可怕的,遮掩不住。
到时候她有事没事暂且不说,林若云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抬头了。
若只是这样倒也还好,只怕是还会牵连到林家人身上。
萧千聿瞪大眼睛低头看她,显然有些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去想这些?”
她也咬着牙,声音都是破碎的,“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能担。”
她不是个多善良的人,路见不平的时候甚少会拔刀相助,但也不是个多坏的人,自己惹下的祸端让旁人替她担着。
没有这样的道理。
萧千聿冷笑,“你自己担着的意思是指躺在这里等死?”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
这么愤怒,他不是最喜欢看别人在各种各样的疼痛之中狼狈挣扎了吗?
为何她现如今这样,他却完全淡然不下来。
萧千聿没空去思索这些,到底还是听了她的没去找朗封拓,但却也没将她就这样放在这里。
而是直接抱着在影卫的掩护之下回了皇子府。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沈溪的寝宫之中又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
这人是徐石。
他在沈溪的床榻旁站了会儿,目光落在那明显是因为痛苦而被翻滚的有些凌乱的床榻上,沉如寒潭。
攥了攥拳,转身离开。
……
皇子府里,萧千聿一回来褚擎和老管家就迎了上来。
老管家年纪大了,瞧不清萧千聿怀里抱着的是谁,但却能够看出来是个女子,喜得直跺脚,“老天开眼,老天开眼,我们主子竟然还能抱女人。”
他老眼昏花了,褚擎却看得清楚,一开始无语自己主子此举着实是有些有伤风化,结果目光一定,便发现了不对劲。
连忙快步过来,“主子,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沈溪面上属于林若云的那张面具已经被萧千聿扯了下来,愈发显得她的面色苍白如纸。
褚擎连忙道:“我去喊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他是被褚擎直接从被子里拽出来的,一路上踉踉跄跄连跑带飞到了皇子府,心惊胆战的给沈溪把完脉之后更是惊得冷汗直冒,“这,这……”
萧千聿猛然扫过来,“若是舌头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