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嘶哈!张医师!!你看看我嘛!我脚又扭到了!”
张师兄:“……怎么又是你,说了多少次了,习惯性扭伤的话以后没救啦!你的职业生涯就拜拜了!”
他叹了一口气,嘱咐越悠。
“越悠,你去帮高其致换下药,在桌面上。”
然后带着康力去挂帘后面拯救娃娃脸去了。
越悠应声而动,仔细盘了一下桌面上的药,三七的根茎,晒干的桃仁和牛膝,还有切成厚片的棕黄丹参。
心里一片清明。
太阳西斜进入诊疗室,洒在她白皙的手上。
随着她手腕转动,捣药筒里面成块的根茎渐渐变成了土黄色的粉末。
她干净利落地用酒精局部消毒,稍等片刻后重新厚涂了新鲜的三七粉,纱布一圈圈缠绕在受伤的手臂上,末了再系上一个活结。
完成以后,越悠以酒精凝胶擦手收尾。
高其致用右手推了下眼镜。
“谢谢医生。”
听到这个称呼,越悠睁大了眼睛,脸颊泛出一丝嫣红。
“不用叫我医生,我还不是,叫我越悠就好了。”她拿着两袋药给高其致,“黄色这一袋,拿回去熬热水冲洗,白色这一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
这边连医嘱都讲完了,挂帘那边还在“嗷嗷”地叫着。
看样子是在推拿复位,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越悠和高其致相对无言,一时有些尴尬。
高其致又推了下眼镜。
注意力瞬间被将近1厘米厚的镜片所吸引。
“你…近视很严重啊?”越悠好奇地问。
“对,不然也不会把胳膊撞淤青了。”高其致把眼镜取下来,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且迷茫。
再配上他白白净净的脸,一点都不像搞体育的。
倒像是那种跑完1500米就要躺板板的。
看越悠露出了然的眼神,他才重新戴上眼镜,慢吞吞地说:
“那个…要不加个微信吧,我不太记得住怎么用…”
又是加微信……今天真的微信PTSD了。
似乎留意到越悠表露出为难,高其致摸了下自己的口袋。
“哦……我也没带手机,要不下次吧!”
越悠松了一口气:“下次你来换药就找我吧。”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师兄从帘子那头伸出一张嘴。
大约是被娃娃脸的吊儿郎当噎住了,他连话都没说明白:
“越悠!桌上的那个啥要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