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自嘲地笑笑,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跟一条狗说这么多,喻萧衡带给他的影响不止是情绪上的,还有这些隐秘的反应。
就像一个封闭自我,不通情感的人走出了壳,开始品味到正常人的情绪。
秦浔遛完了狗,又将宫保鸡丁的做法研究了几遍,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记不起没和喻萧衡结婚时他是怎么一个人过完这一天天的,消遣的活动变得索然无味。
手机里一条条行程各个都和喻萧衡有关。
忽然,铃声响起,是助理霍童打来电话,说是有个项目出了紧急状况,需要他处理。
秦浔靠在椅背上,头发上没上发胶,就很自然地垂在额前,手抵在下巴上,半张脸因为阴沉的天气变得阴森森的,忽然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现在过去。”秦浔甚至连情况都没去问,直接就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他看着趴在脚边咬玩具的大狗,轻声喊:“travis。”
大狗很通人性,抬着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好好陪他。”秦浔说。
他卷起袖子,没立刻出发,反倒进了厨房,他从小就对吃的毫无兴趣,如果可以他甚至能每天只喝营养液来满足需要,下厨更是头一次。
他记性非常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很久都不会忘,更不论是那个他研究很久的菜谱。
一步步做下去,竟然出奇地顺畅。
宫保鸡丁出了锅,他擦净手,喊来管家:“萧衡回来后就说我有些急事,不用担心我。”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管家问。
秦浔沉默片刻落下一句:“他知道。”
管家在原地愣了神,半天没想明白喻萧衡为什么会知道,等回过神再想去问,秦浔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一辆车飞速从窗外驶过,卷曲一阵水花。
车内秦浔拆了颗薄荷糖,清凉的口感让大脑更加清醒。
喻萧衡说他们的剧情很甜。
他相信了。
但再甜的剧情少了喻萧衡也成不了真。
考试结束,过舟背着书包看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他扯扯嘴角,冷嘲说:“不想来看我,没人逼你来。”
喻萧衡哭笑不得地说:“那我可就走了,这可是你说的。”
过舟紧抿着唇,尖利的牙齿快要把舌尖咬破,他就不该说话,喻萧衡性格那么坏,现在他怎么回都进了喻萧衡的套。
半晌后,过舟问:“你就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相信你会考的如愿。”喻萧衡袖子垂在手背上,秦浔说对了,今天气温的确很低。
过舟小声嘟囔:“就说得好听。”
“那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说过舟你该不会没发挥好吧,那你可就要复读了。”喻萧衡故意皱紧了眉,做出副担心样子。
过舟冷哼一声。
喻萧衡拍拍他的肩膀:“考完了你们班有没有什么活动,比如说去大吃一顿或者去哪里玩玩放松放松?”
过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你要想走就赶紧走,别烦我。”
喻萧衡不久前给秦浔发了信息,现在还没收到回复,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于是也不再推拒,说:“要我送你回家吗?”
过舟听他真的要走,脸色阴沉,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不用。”
他看着离开的喻萧衡,心里疼得厉害,陪他的时候,这人也满脑子都是秦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