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连枝口中听见她和傅越和恩爱亲近是一回事,亲眼所见的攻击力,比亲耳听她说还难
照片上的他们与热恋初期甜蜜的小情侣无异,气场相合,旁人插都插不进去。
江榭说完这两句话,其实有些后悔,他的嘴角抿成了条冷酷的直线,湮灭了烟头,冷灰色的眼珠子注视着傅越。
傅越脸上是一种类似嘲弄的表情,“江总,这不是你应该拿出来炫耀或者贬低她的事情。”
江先生何曾栽过这种跟头,怒气过了身,逐渐冷静,眼神偏冷,奚落道:“傅小少爷,也不必装成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
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必假惺惺装这些把戏。
恕江榭眼拙,实在搞不懂宋连枝现在的眼光怎么廉价到这种地步。
他的双手插进裤兜里,满目嘲讽,生气而不自知。
江榭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怒气攻心被嫉妒烧昏头脑时说的话,就会那么的不凑巧,让宋连枝听见。
女人一身浅色连衣裙,安静站在他们身后,嘴角轻轻一勾,不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江由怜轻蹙眉头,目光凝重投向她的小叔,这些话当真够难听的。
她有些自责,逛完街是她提出要请宋姐姐吃饭。
江由怜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她知道小叔叔今天在这里有饭局,就带着宋姐姐过来,想给他们制造一个人为偶遇的机会,确实如她所愿,两个人撞到了一起,但她也想不到会在走廊上听见小叔说出这种话。
江由怜担忧的目光转回到宋连枝脸上,“宋姐姐”
宋连枝还有心情笑。
时隔这么久,听见她的前夫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八个字,来形容评价她。
原来她在江榭眼中就是这么个廉价又下贱的形象。
她自以为是的爱情,铭记于心的温柔,她虔诚贡献出去的爱,一半刀山一半火海。
爱情灰飞烟灭,回忆万劫不复。
宋连枝连和江榭争吵的兴致都没有,看一眼他都觉得倒胃口。
她冷漠的、讥讽的眼神刺伤了江榭,男人在她转身要离开的瞬间,动作快过大脑,上前扼住她的手腕,下颌紧绷成一条线,脸色苍白。
傅越冷笑了声,二话不说,一拳揍了过去,下颌骨肿胀泛疼。
傅越解开手腕上的纽扣,不紧不慢将袖口往腕骨上方卷了两圈,扭动手腕关节,脸色阴沉上前,失去风度,还要继续粗鲁的动手。
宋连枝还是第一次看见傅越和人打架,提起拳头的瞬间,狠厉无情的眼神化成一柄厄运弯刀,直戳人心。
硬邦邦的拇指微微弯曲,克制不住要动手打人。
宋连枝愣了下,随即制止了他的动作,“不用。”
江榭见傅越真的听她的话,止住了动作,气的冷笑。
口腔一股血腥气,从喉管往上涌动。
江榭火大,心情愈发烦躁,在她面前就不会好好说话,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就成另一副样子。
“宋连枝,你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
“是的。”
他胸腔烦闷拥堵,怒极而气,“宋连枝,你就被惯的太久了,千金大小姐?你们家出事的时候,你不是没尝过人情冷暖,有求于人处处碰壁,连别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对吧?”
江榭心口作痛。
他不好过。
怎么会让别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