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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哎,那叫什么作弄。”谢自正宽慰谢微白,想要搭上谢微白的肩,被谢微白直接躲开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继续解释,“再说了,州夏的婚事又没有什么利益可言,父亲不会动的。”

“最好如此。”谢微白饱含冷意的声音一出,像是刺中了谢自正一样,他一时无言。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可爱的弟弟会变成这样一个冷淡的人。

只是小孩子闹脾气而已,谢自正不以为意,哪怕是谢微白已经长得与他比肩高,刚已及冠,他仍旧觉得谢微白是个小孩儿。自己这个做兄长的这样长的时间从不曾与他见面,他怨自己也是应当的。可是自己要是总见他,这些年的努力便就白费了。

只要他不会知道那些事就好了,谢自正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冷意。这样的小孩子只要活在象牙塔里就好了,沾血的事情向来是大人做的。凡事皆有代价,谁做了什么事,后果也该自己担着。

谢自正仍旧是温言细语:“我同父亲说过了,你都这般岁数了,总是将你拘在府里总是得着心病。他也觉着我说的有道理,现今已是解了你的禁足令了。”

谢微白随意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样也好,总是有理由光明正大出去了。谢自正得了冷脸也不气眉眼带笑,似是兴致很高的样子。

兴致的确高,还拉着谢微白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不是在怀忆往昔,就是说他多么想念自己。有的事儿换了一种说法又被他说出来,这么算有的事被他翻来覆去说了五六遍。

不过中途仆人给屋里续了几次炭火,谢自正依旧自己讲自己的,丝毫不觉得有他人在场如何。那仆人也是经过专人训练的,不论听到谢自正说些什么都丝毫不慌,加完炭又从容离开。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这对主仆挺像的。期间谢微白除了冷脸以外没有别的表示了。别人已经热脸贴冷屁股了,自己也没必要搞些无礼的事儿。不过……他偏头瞧了眼外边的天色,已经是暮色苍茫了。

谢自正这时候也说累了,憋了这么久没见弟弟,他藏了许多话想说。可是那些一件都不能述之于口,它们都是“秘密”。所以他把童年趣事翻来覆去的讲,说了这么久他早就渴了,直到再也受不住喉咙干的厉害才开始喝茶水解渴。只是哪怕是这样……

谢自正放下茶杯,抬眼对上的依旧是一片冷意的眼睛,清凌凌的,不带一丝温度。他看见他侧过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神色有些怏怏的。随即他开口:“兄长,我在这儿待的够久了。”

这就是要走的意思了。谢自正当然没拦,依旧是笑着说:“也好,天色不早了,借着些天光刚好可以回去,为兄就不留你用膳了。”他半开起玩笑,“回屋了记得吃些热乎的,别像小时候,当心着胃。”

谢微白点头,得到允许后就开门离开了,他没解下过大氅,哪怕是屋里燃了两盆炭火他还是冷吗?谢自正意味不明地看着燃的正旺的炭火,心里不免起了些担忧,难道是……身子骨还是不康健吗?果然,还是幼时留的落下病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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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大谢担忧:“弟弟是否伤到身子骨?”

小谢:“……”

此刻谢自正口中体弱的弟弟正乘着满身风雪往自己院里赶,当下这个时候天气凉,谢府虽然添了些人,但对于这样一个府邸,还是空荡了些。这个时候的雪是除不尽的,不过人少也是有人少的好处,比如雪没被踩化,没有路滑。

谢微白是在天蒙蒙黑的时候进了自己院子。这个时候他院里的小厮们也点好了灯,屋里头炭火烧的正旺,谢微白没多久额上就渗出薄汗。他不耐热,找了薄衫就换上了,他不喜屋里有人,所以下人在做完事儿后都会回到两侧小房子里待着。

是件豆绿的薄衫,瞧着清爽怡人,也称的他温和谦顺,是春日里的装扮。谢微白这样绿色的衣裳很多,他满十五后父亲不再关他,自然的这也就归了他做决定。

他想着钟幸是花,花与绿叶总在一出,那他就是他的绿叶。花是离不了叶的,它们共生共死,不离不弃。就像他和阿幸一样。

他在心里头悄悄念这个名字,他还是更喜欢也更想要唤他阿幸,可他无论如何也只要自己唤他表字——元颂。

并不是元颂不好,只是如今看来过于生疏。就像他的字一样,外头的人谁都能叫,可小郎君就不是谁都能叫的,只有他的阿幸能这样叫他。谢微白想着某一次他没忍住鬼使神差地轻唤了他阿幸,钟幸便就整整三日未来寻他。

那时他慌了神,后来钟幸来了,他抱着他,耳提面命地说:“我以后不会再犯。”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是这样亲密的爱人,为什么却又这样相处,钟幸不爱他吗?可他唤他郎君的时候是那样甜蜜亲昵,或许他就是块沾上五石散的糖,知道有毒却不能割舍。

这样长久的日子,两个人的偎依,他们融为一体,早就不能分割。

谢微白神色有些落寞,不多时,他的肩头被人轻巧一拍:“郎君。”那人亲昵地又贴近他的身躯,语气天真可爱,“我知晓你解了禁足,我们今日一同在定都好好儿玩玩吧。”

钟幸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以后都不用易容了,开心吗?”

谢微白压下心头落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溢出的爱意:“开心。”

谢微白如今一个人走在出府的路上,身旁没有钟幸的影子。方才钟幸告诉自己,他的力量不太好用,最近身子不适。当即吓的谢微白面色一冷,抓着他的手腕就要给人把脉。

钟幸就觉着好笑,眉眼弯弯地告诉他自己无事。只不过要隐匿身形的术法耗费灵力,不能常用。和他一同走不知道要用多少,所以他笑着说:“好了,不要不开心,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他就走了。

就留谢微白一个人在原地,他出了府没拐几条道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钟幸。他那幅模样又不做隐匿,路上来往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在瞧他。谢微白觉得心里头有些不自在,快步走了过去。

钟幸一见他,本来垂着的眉眼就亮了起来。两人肩比着肩一同走着。定都本就没有宵禁,夜里头热闹,而此刻临近年关,为了过年能吃上口好的,手艺人们都各显神通。

有几个评书人各站一方唾沫星子乱飞,有在外头搭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唱个不停的戏班子,也有站在路边伸手揽客的娼妓。不过这些都不是钟幸要带谢微白看的,他不着痕迹地躲开拉扯他的姑娘说了句抱歉,拉着谢微白远离了那儿。

里头的姑娘没什么可瞧不起的,人各有命,生在哪家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若是可以,谁想当万人唾骂遭人冷眼的娼妓,谁不想生在豪门贵族里,不过那里头也肮脏的很。说白了,哪里都不见的好。

钟幸拉着谢微白一路奔向那个地方,钟幸瞧了瞧里头,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没开始。

谢微白看见那被远远围住光着膀子的老人和燃烧着的器皿就知道钟幸来带他看什么了。是火树银花,他偏过头,看向钟幸,心里头一片柔软。所以无论如何,这些年到底还是有真情在的。

“来咯——”那人群中央的老人猛的一声大喊,“来年红红火火,风调雨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大勺铁水被泼洒出来,人群中满是惊呼声。

钟幸看着那璀璨的银花被泼洒在半空中,又稀稀落落地四散开,暗沉无光。不过每一勺银花等不及落地,另一勺滚烫的银花又被泼洒在空中,接续着它短如昙花般的光芒。

这花犹如在冬日有东风拂过而生的花,美丽夺目,只怕更吹落,星如雨。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钟幸和谢微白也是同人群一般不做声了。那样的美景,让人只觉得呼吸都得放缓了,不忍惊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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