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
庄严如a大,这种热闹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沈离秋坐在教学楼外一撒泼,立刻引起了许多人围观。
而且人群越聚越多。
楼梯上,沈怀珵正在被一个男同学缠住挑衅。
那人欺负他体弱单薄,而且平日上课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给我道歉。”男生掏出手机,举着摄像头对着沈怀珵,“不然我曝光你。”
其实不只他拍,周围很多人都对着沈怀珵录像。
甚至有人开了闪光灯。
沈怀珵用手掌挡着脸,他拼命呼吸,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
众人围观的冷漠的脸仿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让他极其煎熬。
沈怀珵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和庄弗槿被人群冲散了。
他零丁可怜地被步步紧逼。
“对,对不……”
他只想息事宁人,道歉的话说出一半,对们挑事的人却直接被按在了楼梯栏杆上。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背后反拧住他的胳膊。
他软面条一样挣扎,也像待宰的猪。
“痛!痛!”他惊叫。
男人持续使力气,把他双手拧成麻花。
看这个男人带着口罩帽子,一言不发地下狠手,围观人群都知道这是来了个硬茬。
不好再起哄,都悻悻地散了。
“这沈怀珵,三天两头搞到新男人,前几天不是经常和法律系系草出去,好像叫刑振的。才几天啊,又换了。”
“水性杨花呗,但他可是有丈夫的。”
人群哄笑着从沈怀珵身边走过,流言自然也传进他耳朵里。
“应该是各玩各的,庄影帝也没多喜欢他,娶过来摆在台面上做众矢之的罢了。”
沈怀珵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失魂落魄地走到庄弗槿身边。
那个被擒住的男人早已冷汗满头。
“算了。”沈怀珵轻轻地说。
以德报怨,他一直都是这样。
庄弗槿有时真恨他的柔善慈悲,如果没人保护,他该怎么办?
“滚。”庄弗槿推开几步,踹了一脚那人的后腰。
男生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愤恨屈辱地瞪了沈怀珵一眼:“你给我等着,我的舅舅可是校长。”
沈怀珵僵硬地愣在原地。
庄弗槿看到他眼睛里深不见底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