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得双手缠住庄弗槿的脖子。
下一秒,男人就抬头吻上了他。
车外偶尔传来两声布谷鸟叫,花枝被风吹得摇晃。
沈怀珵的背后是坚硬的金属板,又被庄弗槿抱得很高,格外没有安全感。
男人干净的唇触碰上来时,沈怀珵整个人要炸了毛,但他力气好小,庄弗槿捏了一下他的腰窝,他就不敢动了。
庄弗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梅花香里有淡淡的烟草的苦味。
沈怀珵紧张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庄弗槿无奈地笑了声,胸腔震动:“张嘴。”
沈怀珵一脸茫然,耳边的花欲坠不坠。
男人将他抱回到自己的腿上,低头看着他变得水润的,深粉色的嘴巴。
沈怀珵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庄弗槿的体温有点高,手从外套伸进去,只隔着一层衬衣碰他,烫得他一颤。
“是吗?接吻都不会?”
沈怀珵抖着身体哭了:“吻过了。”
“张嘴。”庄弗槿又说了一次。
沈怀珵没有反应,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芍药花落在庄弗槿掐住他下巴的手掌上。
庄弗槿捏住一片花瓣,按进沈怀珵的唇间。
小花神。
好漂亮。
男人想。
对方的生疏让庄弗槿感到愉悦。
陈雾绕着停车坪走了一圈,非常焦虑地抓头发。
时间都到了。
叶翁也让人来催。
陈雾狠了狠心,又去拉车门。
被反锁了,没有像昨晚一样打开。
他堂堂一个有头有脸的金牌经纪,只能耳朵贴在门边,听里头有什么声音。
没声息,安安静静的。
又停了十几秒,听到沈怀珵可怜兮兮的哭声。
很微弱,像还没睁开眼睛的小动物。
陈雾清清嗓子,说:“叶导让请你们参加开机仪式。”
沈怀珵一惊,又被身前的男人夺去了呼吸。
他嘴唇有些麻木的肿胀感,喉咙里全是芍药花瓣清苦的味道。
他把庄弗槿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片,推开男人,嗫嚅:“陈经纪……”
庄弗槿拉过他的手,在残留着嫣红花汁的掌心里又落了一个吻。
沈怀珵伸出另一只手去开门,眼中一片泪光:“我要下去了。”
庄弗槿把人亲得眉眼潋滟,脸色湿红,自然不能这样放出去给别人看的。
他再次将人拉回怀里,用帕子给沈怀珵擦脸,一开始没注意力气,在对方眼下抹出一块红。
沈怀珵吸了口气嘟囔痛。
“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