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韫落入了书蔓的手里,但是她的身体情况不允许现在就要移植。
书韫本来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或者按照景淮安对她的恨意,一定会立刻把她推到手术室去准备移植工作。
没有人知道景淮安是怎么想的,又想了什么。
景淮安让人把她丢回到了和弯弯的小公寓里,警告书韫不要逃。
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的。
暂时还没准备好移植,而且配型的结果还没出来。
书韫暂时还有一点时间。
可景淮安说得没错,她跑不掉!
“等我电话,如果你敢跑——”
“我就让人去挖了你父母的坟!你知道的,没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景淮安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宛如地狱罗刹,双眼猩红。
只是捐献一个肾,书韫不会死。
景淮安一次次的又这么告诉自己。
书韫的身体疼得发抖,脸白如雪,头发凌乱地落在肩头。
她的瞳孔有些空洞茫然,眼睛已经流不出来泪水了。
已经受够了他们的威胁,她却无法摆脱……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一场压抑的噩梦。
“景淮安……”她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清醒,很茫然。
她想告诉他,书蔓是在装病——
可对上景淮安平淡犹如寒光的视线,书韫的眼眶骤然变得湿润,凝聚了点点滴滴的朦胧水光。
是委屈。
就是委屈啊,心底那些创伤和不甘,都化作了委屈的呜咽。
为什么对着景淮安的时候,她的情绪会压制不住
了呢?
大概是……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知己。
曾经的景淮安如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温暖。
现在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第一次发现这个名字如此的陌生。
曾经的小安子,她怕是再也喊不出来了。
泪水,无声地滚落。
最后浸湿了男人的手背,那一滴清泪,如同烈火灼烧着他的肌肤。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触及到书韫朦胧的目光,他的心一颤,仿佛被什么触动了。
和她对视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她的眼眸里,好像有无尽的千言万语要告诉他。
仿佛他们还是之前最好的知己,是无话不说的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