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源醒时没有第一时间起来,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昨晚的回忆陆陆续续地涌入脑海。
越想越绝望,忍不住用手捂住脸。
以前也没经历过,没想到他喝醉之后竟然是这幅鬼样子。
不是都说喝断片就没有记忆了,为什么他的还这么清晰。
不过,虽然昨天丢尽脸,但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角泛上浅浅的痕迹。
他就知道,她喜欢他。
闹钟响了第三遍,门口传来敲门声。
“少爷,您今天去上课吗?”佣人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
“去。”再难受也得爬起来陪她去上学啊。
还没想好和她见面第一句说什么,在楼梯口就迎面碰上。
脚步一听,脸上摆着一如既往的冷面,只是喉结滚动,在镇定中露出马脚。
陶艺希没有拆穿,如常地对他打声招呼。
“哥哥早啊。”
“嗯。”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那就好,我还怕你喝那么多头痛呢。”
“咳,不会,我先下去了。”
怕她问太多,直接遁逃。
陶艺希轻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哥哥。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着微妙的改变。
他转着笔,正为一道题烦得抓头发,一只柔软的手牵制住他。
“别乱抓头发,很珍贵的。”她说得郑重其事,顾景源不太懂也惶惶地放下手。
在她松开后摩挲着那片小小的区域。
她又很自然地凑到他面前:“哪道题不会?”
“最后一小题。”
她拿过他的草稿本,一点一点地给他剖析解题思路,娟秀小巧的字整齐地列在他龙飞凤舞的字迹中,出奇地和谐。
前排的同学闲着无聊,手上正好摆着一样的卷子,那就听听新晋学神讲题。
听着听着就陷进去了,讲到某个他一直不懂的点时恍然大悟,拿着笔刷刷刷地在写。
同桌注意到他的行为,好奇地快速浏览了他的解题步骤,随后两个人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听她继续说。
对视中,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尽的佩服。
陶艺希同学真的太强了,毫不夸张地说比老师讲得好。倒不是老师水平不够,只是她更能站在学生的角度出发。
“你现在做题已经可以了,可以更进一步,开始研究出题人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