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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娶时安青。
他有多爱她,她出国留学的时候他就有多寂寞。
那样的寂寞蒙蔽了他的感官,让他误以为对韩嘉禾的移情是一种喜欢。
时安青换新郎的那一天,他是震惊又狼狈的。
最气愤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错就错。
可陪在韩嘉禾的病床前听她哭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时,宋槐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和时安青以后还会有孩子吗?
时安青还会要他吗?
她不要他了。
是他把她给弄丢了。
……
宋槐似乎真的想通,已经很久没有来打扰我。
只是一个倾盆大雨的雨夜,他的朋友突然打电话给我:
「嫂子!来救命吧!」
「槐哥在酒吧喝到不省人事,谁劝都不好使!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嫂子……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韩嘉禾故意打扮成你的样子,槐哥他喝多了,把她认成了你,所以才酿成大错?」
「他们两个只有那一次……真的!」
「嫂子,槐哥真的不能没有你……」
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能够听到宋槐醉酒时的呢喃,一声声地「青青」。
我听得有些烦躁,便对电话里头说:「去找韩嘉禾,别来烦我。」
「嫂子,韩嘉禾都已经被槐哥给打发回老家了,不许她再出现在你面前!槐哥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乔酌看不下去了,伸出手,示意我把电话给他。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我是青青的丈夫,她等会要洗澡,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剜心的话说了出来,那头终究还是挂了电话。
……
宋槐终于没再打扰我。
但某个人最近的举动却很怪异——
我跟乔酌虽然住在一起,但并没有同床共枕。
事实上我们两个也就是为了利益结合的表面夫妻而已,现在项目结束,也是时候该跟他说离婚。
就在乔酌不知道是第几次暗示我,他房间里面的床太软,他睡不习惯,想要跟我一起睡的时候——
我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面前。
乔酌一直是温文尔雅的绅士。
我在国外留学时,就见识过他身上那股成熟稳重的气场。